少年一点也不含糊,不等卿羽尘答应,立马说道:“我对天发誓,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就算我长大了,都会一直对师父好,绝不伤害他,若违背此誓言,阿甲愿受穿心之苦,死后尸骨无存。” 接下来一周,卿羽尘每天都会给小徒弟讲一个二十四孝的故事,当然,他没有把那些故事完全照搬,例如《埋儿奉母》这种不符合现代人价值观的故事,他就进行了改编,另外就是,他把故事里的“爹娘”,统统换成了“师父”。 陆仁甲感觉师父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心里很不好受,等他的身体恢复到能下床了,他就去找薛舟,想问问他在天赐圣境,自己晕倒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要弄清楚:为什么师父对自己的态度,前后改变会那么大? 不仅仅是四师兄,就连水云鹤和邱念歌也在刻意回避他。 面对全派上下莫名其妙的排斥,陆仁甲心里更郁闷了,越发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时,有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喂,你那天也去了天赐圣境,我昏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尽管不愿意跟这个宿敌讲话,但陆仁甲为了搞清楚真相,还是主动开了口。 陆仁甲不情不愿地拱了拱手:“大师兄,烦劳你告诉我。” 陆仁甲惊讶极了:“这怎么可能?!” 陆仁甲搞清楚原因后就去找师父了,向他表明:“师父,师父,我将来肯定不会成为祸害的,你不要相信那个破镜子!” 陆仁甲觉得师父用词怪怪的,什么“直”啊“弯”的,似乎意有所指,但是他一时也想不出来师父指的是什么,他只得先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哄师父开心:“嗯,阿甲都听师父的。” 陆仁甲从师父那里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桌案上摆着俞风华给他煎好的药,按照医嘱,他每天早中晚各要喝一次药,这次他却不打算喝了,直接倒掉。他觉得自己的伤不能好得太快,现在因为身上有伤,师父每天还会带吃的过来,若他彻底好了,只怕师父不会再过来了。他想赶在伤口愈合前,让自己和师父的关系,恢复如初。 当天夜里,卿羽尘觉得气温有点低,不禁想到:不知这么低的温度,对阿甲的伤口有没有影响,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卿羽尘举高灯笼一照:“阿甲?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门外干什么?” 卿羽尘这才注意到少年怀里抱着一条鱼,鱼还活着,不停地挣扎,少年需要用手指紧紧地卡着它的鳃,才能保证这鱼不从怀里滑出去。 “我、我自己捞、捞的。”陆仁甲一边牙齿打颤,一边结结巴巴地说话。 “简直胡闹!你伤口还没好,怎么能在这么冷的夜晚沾水?!你瞧身上都结冰了!” 卿羽尘又好气又心疼:“快进屋来!为师给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