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 只是人怎么都不醒, 纪霜照顾完这个照顾那个,每天心急如焚。还好醒了,不然她就要医学手段, 玄学手段一起使了。“小清,你感觉怎么样?”纪霜往她背后垫一个枕头。清和摇头,问:“越羲呢?”声音沙哑粗粝, 像破旧的老风箱。“在她的房间, 她也跟你一样昏迷了很久, 但是身上没有伤。”正说着,房门再次被推开, 越羲看到床上的清和,明显放松了下来。她脸色苍白,人也瘦了些,之前合身的睡衣显得有些大。清和也看她,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纪霜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自觉地走了出去。经过越羲身边时她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越羲摇头,对她说:“霜姐,谢谢你。”纪霜神秘一笑,关上了门。之前她觉得小清还小,怕越羲欺负她,现在嘛……,随她们去吧。小清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没了那种让人保护的怜惜感。长相没有变化,气质变了,没有那种越羲引诱了未成年的犯罪感了。越羲走过去,伸手抚摸清和的脸,然后把她抱进怀里。“幸好你还在。”越羲不想清和,没知没觉地躺了一个月,而是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还原了清和堕魔的全过程,她在一旁看着,却无能为力。她的神力被万魔蚕食,她的神骨被魔气侵袭,生不如死。清和的眼睛从温凉纯净变得冷若寒霜,这个过程她经历了上千年。一千年的时间,她体内的神力才跟魔域的魔气相融,变成了一个不神不魔的怪物。又过了几万年,魔气渐渐压制了神力,她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可笑,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越羲心痛不已,抱着清和的手都是颤抖的,清和从她怀里抬头看她,问:“怎么了?”相对来说越羲心态还可以,就算再怎么危机的情况下,即使心里慌的一批,表面也是稳如老狗,很少这么情绪外露,所以清和有点不知所措,想着她是不是在自己昏迷后又遇到了什么。对了,那个小的呢?“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另一个我……”越羲将她抱得紧紧的,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这真的不是幻觉吗?是真实的吧?清和隐约能猜到她如此恐慌的理由,于是什么都没问,把脸埋进她怀里轻轻蹭了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窗外的雨声变大了。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时,越羲被雨声吵得心烦,此刻却觉得躁动的逐渐平静了下来。果然一个东西好与不好,全看当时的心境。抱了很久很久,越羲才松开了手。躺了一个月,清和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不过她的眼睛却变得纯净温润了,不像之前那么冰冷。“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越羲抚摸着她的脸喃喃。清和嘴角一勾,道:“我们的确很早就认识了,只是再见谁也不认识谁。”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越羲稍微反应了一下,立刻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惹。“你的意思是说……”清和眨眨眼,道:“自己悟吧。”这还悟什么,答案已经很明了了。越羲刚要说,清和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悟性这么差,能想到吗?”越羲:……纯纯诽谤,什么时候悟性差了。低头在略显干燥的唇上亲了一下,越羲重新把人抱进怀里,脸颊去蹭他的头发,亲昵又缱绻。“我以为自己只是被吸进了那棵树,没往自己就是树那方面想。”清和低笑,一口咬住她的脖子,“一嘴草的味道,我之前竟然没发现。”越羲觉得自己不会是草这么寡淡的味道,但又不能自己咬一口,既然清和这么说那就是吧,除了依着她还能怎么办呢?不过她还是小小的反驳了一下。“不应该是树的味道吗?”清和侧目看她一眼,尾音拉长:“那我再尝尝。”越羲又被咬了,牙齿刺进皮肤的触感很清晰,她下意识滚了一下喉咙,手按住清和的后脑勺。清和像小孩般吮吸着那片肌肤,直到舌尖血腥味淡去,越羲的呼吸变了节奏,她才放开。“去洗漱一下吧,躺了这么久人都臭了。”这话别人说越羲信,从清和嘴里出来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又不是普通人,洗漱不是一挥手的事吗,哪用得着那么麻烦越羲按着她的后颈重重吻了她一下,然后蹲在地上为她穿上拖鞋。裴映也来了,可能是纪霜告诉她她们醒了。打了招呼之后两人便一前一后进了浴室,裴映愣了一下,慢慢把目光转向纪霜。“她们……”纪霜轻啜一口茶,淡淡道:“在一起了。”裴映哦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深了一些。“那我们也在一起吧。”纪霜被茶呛了一下,慌乱地看向她,“裴教授,不用非得负责,那晚我们都喝醉了不是吗?”裴映表情认真:“你喝醉了,我没有。”纪霜眼神闪烁,回避着她的目光,“那也是……酒后乱性,不能作数的,我觉得你可能混淆了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