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浮玉山遇到小清开始,这些日子照顾的也到位,钱也全部给她了,只求能留她一条小命。手机不停地闪,是纪霜打来的电话。越羲舍不得扔手机,一路上都是关机的状态,刚打开就被一顿轰炸,从十几个未接来电可以看出,霜姐现在非常暴躁。越羲不敢接,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要不是还得坐地铁,她就不开机了。地铁坐过去又转了两趟公交,越羲终于到了房东发来的地址。不得不说便宜是有原因的,这地方外卖估计都不送。房东是个中年女人,见了越羲爱答不理的,说了句“跟我来”就往里走去。老旧小区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墙皮脱落,大片斑驳,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的老年斑。楼梯上不知道谁在晾衣服,流了一地的水,大娘低低咒骂一声,停在三楼某个房子前面、“就是这儿了。”大娘伸手一推门就开了,锁头掉在地上,大娘连腰都懒得弯一下,不耐烦地把锁踢进了屋里。“这里的房子都这样,虽然小了点,但还算干净整洁。”越羲走进去,身上泛起一股凉意,刚才爬楼出的汗瞬间就没了,脸上的热意也消退了下去。房子确实挺干净的,除了小了点采光一般,住人没什么问题。“这房子原来是准备给我女儿当婚房的,她调到外地之后我们就搬了家,年底才回来,没怎么住过人。”越羲不怀疑她的说法,从墙壁就能看出来,这房子很“新”。越羲又到处看了看,有热水器有洗衣机,房子里温度也低,空调都不用买。一个月三百,要什么自行车?“姑娘,你考虑好了吗?”大娘看了一眼手机,似乎有事要做。“阿姨,我决定租,什么时候签合同呢?”大娘从包里掏出两份合同,道:“是个爽快人,押金就不要了,看你也是个不会乱来的人。”越羲看了一下条款,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签下名字按了手印,大娘把自己的那份合同塞进包里,广寒宫破阵曲响了起来。大娘边往外走边说:“三缺一?等一下,马上来!”挂了电话,大娘看一眼被越羲捡起来放到鞋柜的锁,道:“姑娘,这锁你自己换得了不?”越羲心想人家都免了她的押金,她换个锁也要不了多少钱。“换得了。”“那我就先走了。”大娘说话间已经走出好几米,看来十分挂心麻将。越羲只有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师兄们给她的书和几张符纸,都不用整理。她坐着歇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阳光确实照不进来,但也不至于这么冷啊。越羲觉得奇怪,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没发现什么问题、她决定暂时放过这个问题,去买一把锁换上。刚才她已经看过了,从里面是可以锁上的,只需要买一把跟之前一样的锁就行了。当然这样不是很安全,但这房子连防盗门都没有,换不了高级的锁。打开门的瞬间,有个黑影哧溜一下从眼前蹿过去,越羲甚至连是人是鬼都没看清。隔壁的房门响了一下,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对方家门口有凌乱的脚印,门板上有一块黑色,像是被烧焦了。越羲挪动了一下脚步,只是靠近一步,寒意就像是从脚底生出,向四肢百骸蔓延。越羲没再往前走,她站在那,能感觉得到有人盯着她,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夏日炎炎,越羲却感受不到丁点暖意。站了半分多钟,她转身往楼梯口走去,管他隔壁住了什么,买锁要紧。还得买些生活必需品,油盐酱醋什么的,从今往后自己开火做饭,把花费降到最低。走出小区,阳光打在身上,越羲舒服的喟叹一声。还是阳间生活适合她。杂七杂八堆了一购物车,结账的时候越羲一阵肉痛,决定把找工作的事提上日程。以为穿书了就能过咸鱼躺平,没想到依旧为了生活奔波,唉!拎着两大袋东西回去,门口有一串脚印,看起来至少穿40的鞋。门上的锁好好地挂着,但越羲知道,这人已经进去过了。越羲把东西放到地上,声音洪亮地说:“想要拜访新邻居就光明正大地来嘛,干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呢,我又不会吃人。”没有人给她回答,但她知道该听的人已经听到了。越羲不知道对方盯着自己的意图是什么,但这种总是被人窥视的感觉相当恶心,所以她决定画两张符治一下变态。爱看是吧,行,让你看个够。四张符贴在跟隔壁相接的侧卧墙上,越羲满意一笑,转身出去做饭。不出半个小时,侧卧里发出嗤嗤两声,越羲进去看时,那四张符已经烧成了灰烬。有点东西啊,竟然能破了她的符阵,看来是同道中人。吃晚饭越羲又把房子里里外外清理了一下,各类东西归置一下,勉强像个家了。只是一个人住位面冷清,要是小清在就好了。突然想起小清,越羲愣了一下,随后自嘲一笑,躺倒在床上。以前也是一个人住,从来不会觉得孤独,这才多久就不习惯一个人了,人果然是矫情的动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