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老夫人知道林漠遇刺后,也很担心,派了人在前院等着,林漠伤到的是胳膊,并无其他大碍,老夫人一片关心爱护之心,便打算亲自往松鹤院给老夫人请安,让她老人家放心。 “没事,叔父,阿菡也正担心着,她这会儿在大伯母,倒不如直接在祖母处聚集,省的阿菡折腾着跑过来。” 这样,确实省了不少时间,众人便聚在了一起。 “没事,只是有些骨裂,”林漠可舍不得自家小姑娘难过,忙温声安慰她,“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说是骨裂,可这时候也没有现代发达仪器扫视,许菡担心他胳膊骨头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跟郑大哥和钱大哥一起的吗?怎么……你这胳膊是被砸的还是?” “我跟阿满、阿益中午在酒楼才吃完饭,就在雅间里喝茶聊天,没多久,他们两个忽然接连有急事,都提前走了,我看时间还早,本想去四姐姐处寻阿菡,才出雅间,便遇到了二伯。” 依据多年经验,老夫人已经有预感林漠遇刺跟老二有牵连。 当时,林漠没想到会遇到许成泰,起初也没多想,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却被许成泰拦住,“阿漠贤侄,既然遇到了,咱们就坐下聊会儿,正好我在隔壁刚定了间雅间。” 果然进去坐下,许成泰便夸赞起他少年英才,夺得头名并一举中状元,“不知阿漠想去哪个部或门下?二伯我在吏部也有些人脉,到时候可以帮你打点一下。” 第254章 之后,许成泰便让林漠在屋里等他一等,他有点事处理了很快回来。 胳膊就被击打中,顾不得疼痛,他快速抽出袖子里的扇子,还未打开,又有两人从窗子外面跳入,手持匕首朝他袭来。 小厮书安在他被袭击时,也被人用棍棒打晕了。 对方攻击快,林漠速度也不慢,跳跃躲闪,余光里看到屏风后的蒙面人目光里竟带了些焦急,还有意用棍棒格挡开刺向自己要害的匕首,顿时有了主意。 那两个黑衣人显然是要取林漠的性命,其中一个踹开椅子,另一个就绕过来继续刺杀林漠。因林漠躲在蒙面人后面,黑衣匕首人攻击之下,不免与手持棍棒的蒙面人对上招式。 可惜那棍棒人发现了,一个人很快堵住了门口,阻止林漠往外跑求助,但也没有伤他的意思。 林漠见状,便用脚尖将那人的棍棒勾过来握在手中。可惜,这不是铁棍,只是更为结实些的木棍,但也可拿来一用。 而且,林漠的扇子里内置了机关,打斗中,瞅准机会,接连发射了两针,伤到其中一个匕首黑衣人的胳膊和腿,使他攻击受阻。 他这一针瞄的准,直接从这人喉咙里穿刺过去,当时人就咽了气。 后来,他赶紧叫人往侯府这边送信,又托酒楼掌柜的往京兆府报案,幸好书安是被打晕的,旁边就有一家医馆,把人送过去后,扎了两针便醒过来,没有性命之危。 幸好他当时打断了这两人腿脚,因为等待的空挡里,有人想趁乱带走那个拿棍棒的人,但林漠一直将两人放到眼皮子下看着,及时发觉,又有几个酒楼的客人帮忙,对方才没成功。 许成温此时便留在京兆府衙门,一来催着京兆府赶紧办案,二来也是怕有人暗中来狱中将那两个人弄出去,尤其是那个手拿棍棒的人,他们怀疑是哪个高门的护院打手。 “多谢祖母,”林漠忙道,“大哥到了以后,就跟京兆府的官差们说过了,那边还有父亲在,他们会尽力破案的。” 许 “去,找老二来,我亲自问,”安阳侯老夫人道,“若是老二真在这里面做了什么,我饶不了他!” 在场的,基本都是人精子,就算林漠方才说的时候没有特意点出许成泰,但他这里面出现和离开的太过巧合,而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叫她进来,”张姨娘这个时候过来,安阳侯老夫人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林漠出事上。 张姨娘是从侯府后门进来,被带到松鹤院,走的又快,并没花许多时间,不过一盏茶便进了松鹤院正堂。 如今,她早就没了早先的野望,只巴望着能赶紧扳倒了白柳儿那个女人,她也好随着二爷再回到侯府,看着儿子娶妻生子,再也不惦记旁的。 “回老夫人,妾身身边的丫鬟发现那白柳儿身边的丫鬟今天上午偷偷去跟一个男人碰面,后来白柳儿就装心口疼,让二爷回去,陪着她出府了。妾身不知道这白柳儿搞什么鬼,但她那个丫鬟见面的男人好像是怀年伯身边的下人。” 怎么又跟这怀年伯扯上了?跟这人扯上的素来没好事。 “没了,”张姨娘摇摇头,她本以为这件事很有价值,毕竟府里不喜怀年伯,白柳儿居然跟怀年伯身边的下人联系,这就犯了忌讳,可看着老夫人表情淡淡,好像没什么用。 以张姨娘的身份和位置,想到的最严重事情,就是这些。 等张姨娘走后,安阳侯老夫人才微微皱眉,莫非阿漠今日的事,与那怀年伯有关?若真如此,那老二可能就是被白柳儿给哄过去的。 去找许成泰的人很快回来,许成泰却没有跟着回来,说是白柳儿在酒楼忽然不适,后面昏厥过去,被送到了医馆,有生命危险,跟前离不开人。 这是动了大怒。 他这边劝住了安阳侯老夫人,又派了心腹去许成泰和白柳儿所在的医馆。 许蔚又道:“之前我没到的时候,听阿漠说,多亏了文宣县男和一位杨公子帮忙,那刺客才没被人带走。等明天,母亲叫人备上两份礼,送到这两位的府上。” 林漠当时特意询问过杨公子是哪家的,忙告知了安阳侯夫人。 因一个胳膊吊着,不好作揖,林漠只能微微躬身,“有劳大伯母操持。” 很快,下人们提着食盒进来,把晚食摆上。 安阳侯夫人也差人给许成温那也送了个大食盒,连同几样下酒菜和一坛酒,好让京兆府的官差也跟着吃些喝点。 看这样子,许成温也知道有的耗,安阳侯夫人送来的食盒正好让他跟几个官差边吃喝边等刑房那边进度。 原本,他没叫人值夜,一直也没这个习惯,但书宁不放心,怕他晚上睡觉时压到骨折的胳膊,便进来卧房悄悄查看,就听到他呼吸粗重,心觉不对。 与此同时,相隔数个坊间的一间卧房中。 她身旁的男子被惊醒,翻身坐起,扶住美妇的后背,“阿慧,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那是梦,不是真的。” 慧和长公主无力地摇了下头,“不是,是……”她手上微微用力抓住了陈驸马的手,“夫君,我,我梦到了孩子。” 小儿子一直是他们的痛,这么多年了,家里人都当做没有过这个孩子,从不提及,就是妻子受不住丧子之痛。这些年,多少次慧和长公主在梦里哭出声来,陈驸马都不敢惊醒她,只怕她醒来更难受。他自己硬忍着心痛也逼着自己忘记曾经有个孩子,还未来得及看这个世界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