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1 / 1)

周雅蓉一看就明白了,笑道:“那是自然,毕竟人家探花郎看起来更亲和些,眉眼带笑,十分温润模样,不像阿漠,你瞧瞧他那脸冰块一般……”也就是这小子模样太好看,不然就这冷气释放八百里的架势,别说投个香囊花儿了,吓都吓退了。 不知是不是两人一起长大,太过熟悉,就算林漠对自己时温润柔和,但他与别人说话相处时,模样冷漠的样子,也是她习惯了的模样。 林漠本就习惯了对外冷漠,即便是这样的荣耀大喜时刻,神色也没有多么柔和,尤其是那一个个香囊帕子之类砸过来,烦不胜烦,更想用一张冷脸击退这些人的热情。 有那百姓一路跟着游街队伍往前走,见一路都淡漠的状元郎眼神有了挪动,似乎在看什么,便都跟着去望。 “看的谁啊?” 话没说完,随着一道清脆少女的呼唤声,“阿漠,”所有人肉眼可见,一路淡漠冷冰冰的今科状元郎宛若冰雪遇春风般融开,唇边缓缓绽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 那一刹,看清他朝着人笑的方向是一位明媚活泼少女时,好些少女小姑娘们一颗心“啪叽”摔成八瓣。 一颗心差点跳出胸腔的还有隔壁茶楼上的雍容华贵妇人,望着高头大马上的俊美少年,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死死地抓紧了身前的围栏。那是为了防止茶客们往外探出身子过多,茶楼特意加了一段高度的防护栏杆。 “殿下,您怎么了?”慧和长公主旁边的侍女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样,眼看着殿下的指甲被栏杆蹦出一个弧度,将将要折断,赶忙小心翼翼地一面往回轻拽她的手,一面轻声询问。 慧和长公主猛地转身,拉过陈钟氏的手,“弟妹,你过来看,那,那位状元郎……” 而后,身子猛地一僵。 自从之前接连的背后行事失败,尤其第二次刺杀林漠的人居然被抓住送到京兆府,官府因此还剿灭了那个江湖组织,陈钟氏唯恐被查出来,提心吊胆了好些天。 当然,她一直暗暗祈祷,殿试惹怒圣上或者直接被淘汰才好。但总归没能如愿,他竟然还得了状元。 面上再镇定,若是把脉会发现她心跳极快,可惜慧和长公主注意力全都在林漠身上,根本没有察觉,“我,我怎么看着那……孩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与她曾经十分紧密一般的联系似的,但这种感觉又形容不出。 陈钟氏心里一个大咯噔,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但好在她心理还算是强大,稳了稳神,又看了一眼已经走过她们楼下只看到背影的林漠,“哦,大嫂是觉着那位状元林公子面善吧,其实,也正常,这就是之前夫君找大嫂帮忙给牵线的那位会机关术的工匠了,就是清平侯世子夫人的妹婿。” “大嫂莫不是忘了,后来夫君和驸马爷还提起过,这位林公子模样生的跟祖母有些仿佛,许是大嫂见了就觉着亲切,其实,我也觉着挺亲切,”正是因为后来无意中从夫君处得知,这林漠模样居然跟祖母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才让她下了再次除掉他的心思,奈何两次都失败。 第251章 不行,这个林漠不能再留着了! 而慧和长公主看着渐渐随着热闹远去的队伍,一双眼睛怎么也无法从那道身影上移开,直到被后面的人挡住再也看不到,才扶着丫鬟的手,脚步飘忽地走回软塌坐下。 可惜,今日周围基本都是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不说外面街道上的吵闹,雅间附近的客人们寒暄说笑声音也不时传来,反倒让慧和长公主更加理不顺那股子感觉了。 慧和长公主是长嫂,又是贵重的长公主身份,与陈钟氏相处时,也不会顾虑她,只留下一句,“二弟妹自便,”便带着侍女护卫们浩浩荡荡离开。 到登上长公主府马车前,有不少达官贵人夫人姑娘们遇到慧和长公主,想过来行礼,都被侍女们挡了。 “不像是,我看着长公主殿下脚步匆匆,许是有什么急事。” 路上,慧和长公主闭目假寐,忽然凤眼睁开,“驸马呢?去叫驸马回府,就说本宫有事寻他。”她忽然想到,去年,驸马也曾与她说过,见到那位林公子时,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复杂,还有那林公子有些动作和角度与驸马有些相似处。 莫非他与他们夫妻二人有什么干系不成?尤其是驸马……但长公主很快摇了摇头。 捂着胸口位置,长公主再次细细回味之前看到状元郎面容时的感觉,还是形容不出,但那一时自己的心骤然急速跳动厉害,差点跳出胸腔的感觉太强烈 今日殿试放榜,前三甲戴红花骑马游街举城同庆,陈驸马作为国子监博士,此时自然与同僚在一起,谈论今科进士们。见长公主身边护卫来寻自己,说长公主有事寻他,也不多问,直接与同僚们告知一声,便回了长公主府。 虽时下男人们都好美妾红颜,可明知道尚了公主做驸马,就该一心待皇女,反而得陇望蜀,纳妾通房的驸马,却是遭人嗤笑是软饭还想要硬吃两口,不怕咯了牙。 那位驸马的妾和通房们也都不是好的,没少添油加醋打压。 再懦弱的长公主,也是皇家女,是今上姐妹,欺负了长公主,便是给圣上和皇族没脸。最后这位驸马和其妾室自然被收拾了。 至于诚和驸马和其心爱美妾,更是被关在一处小院中不得活动外出,只……日日夜夜生孩子。 据知道这些隐秘事的人透露,那位驸马和其女人们如今都憔悴不堪,身体透支,别说孩子生出来了,就这样折腾,怀上也保不住就弄掉了,差不多都掏空了。 但不管怎么,慧和长公主不好惹,且不能惹,深入权贵们人心。 虽然夫妻两人都形容不出具体感觉,可就觉着该是一样的,但长公主感觉更剧烈。 慧和长公主却心尖一跳,唇瓣颤抖了下,猛地抓住陈驸马的手,“会不会,会不会那是咱们的,咱们的……” 这些年,夫妻两个都尽量不提起这个让他们伤心的早夭幼子,就怕提起便再也走不出来。 可慧和长公主想法显然并不是这般,她早年幼子早亡,自是伤心过度,可也是内心强大的女子,掩下这份悲痛,继续生活,她是这般认为,“若是当时孩子好好地,是不是比林漠小一些,会不会是咱们孩子转世托生的孩子?说不定,上天又以这样的方式将那孩子带到了咱们眼前呢?” 时下人人信奉佛祖,他也不能□□,也常往寺里捐赠香火,也曾给早亡的幼子点过长明灯,愿他来世投个好胎顺遂一世。 “也许,那孩子模样长得跟祖母相似,便是叫咱们留意到他,知道他是孩子转世,”慧和长公主越想越觉着是这般,有些急迫地站起来,“不行,我得去佛前拜拜,给佛祖多上两炷香。” 与长公主要烧香拜佛相反,陈府主母房里的陈钟氏,则满脸阴狠地交代着她的奶嬷嬷,“……这一次势必要取了那小子性命,一定一定不能再失手!” 云嬷嬷赶忙移开视线,低声劝道:“可是夫人,咱们之前两次行动都失败了,那林漠并非手无寸鸡之力的书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也因此,上次刺杀不成,反倒连她们雇佣的组织都折损进去。 而且,云嬷嬷还隐隐有种感觉,若这林漠当真是当初那个孩子,居然还能长到如此地步,可见这人是有些运道在身上。若是对付这种有运道的人,恐将遭反噬。 可陈钟氏一旦认定了某个想法某件事,便有种偏执,如当初她一心想为自己的孩子谋划,不惜使了阴损手段收买产婆,以死婴替代了长公主的孩子。 便是心里念头再多,云嬷嬷更明白,她跟夫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这桩事她还是最大的帮凶,只能勉力遮挡严密了,万不能透出一丝一毫。 “那就去找,我就不信了,有钱还找不到花钱的去处,”陈钟氏咬着牙阴狠地说着,烛光剪影下面容扭曲,“那小子活一天,我就一日不安,必须除了。” 陈钟氏想了会儿,如此吩咐道:“你让人往西城那些富户那边多打探打探,许能打探得到。只注意,别露了身份。” “嗯,你办事我放心,”到此时,陈钟氏脸上才露出一丝丝笑容,但眼中阴森不减,还隐隐带了些嗜血的兴奋,好似已经看到那个碍眼的小子命丧黄泉。 陈府长房就该是她的子孙继承,当初她能算计的长公主失去孩子,如今陈府中馈在她手里多年,更不允许有一丝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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