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女儿，那儿就彪悍了，就算习武，可也是娇娇软软可可爱爱，是个再贴心不过的小棉袄好不好？ 许菡这一番连打下来，也是出了一声汗，“夏天果然不适合剧烈运动，我们来个冰碗吃吧。” 想到冰冰凉凉的冰碗，她就有些忍不住了，“要不做冰酥酪也成，叫厨娘多放上些果子块，”正待吩咐腊梅去让厨房里做了送来。 “没事，我就少吃点，”许菡知道林漠得了姐姐的话，看着她少食寒凉，可她觉着这夏日热的很，方才对打累得有些提不起精神了，“我就吃小半碗，好不好？好阿漠了，我保证下午少吃两口凉的。” “好，好，石榴快去，”许菡说完，又偷偷朝铃铛挤了挤眼睛，悄悄用手照着茶盏比划了下。 才要抬腿，就看到阿漠公子淡淡地望过来，顿时嘴角一抽，得了，姑娘这是又被阿漠公子看穿了。 许菡顿时小脸一耷拉，这是被发现了！ 但不久后，林漠就后悔了方才纵容她吃冰碗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身体居然到了来葵水的时候了，本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孩儿呢，现在下面这熟悉的汹涌感，让她忍不住往里并了并腿。 “阿菡，怎么了？”林漠一下就发现她的不对劲，忙丢下手里的勺子，转身握住她的手。 石榴和铃铛也都担心地凑近，“姑娘，哪里不舒服？”见她捂着肚子，也以为是凉到要去恭房，想赶紧去扶她起来。 “姑娘，我扶你，”铃铛已经扶住许菡的胳膊。 林漠一看，她疼的只捂肚子，赶紧对石榴道：“快去找个郎中，莫不是凉着脾胃了。” 第一次来葵水肚子疼，等等也许就好了，她估摸自己这样疼就是这几日没忌口，吃凉的吃的，早知道要来这玩意儿，她就管住嘴了。 石榴凑过去身子，就听姑娘在自己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后，一下又是讶异又是惊喜起来，“姑娘……” “嘘，”许菡忙提醒她。 脸上毫无羞红之色的许菡，她只是尴尬。 “叫丫鬟拿来吧，”反正都弄衣裳和凳子上了，总比一路血呼啦次地走回绮院去换强，而且来了月事肯定不好再多放冰盆，还不如敞厅这边自然的风更凉爽。 “不用，给我灌个汤婆子就行，”许菡觉着没必要看郎中，若是再疼的厉害，找郎中看诊不迟。 转念又一想，或许是从四姑娘或者七姑娘处得知的吧，毕竟两位姑娘早就来了月事，早教过自家姑娘也是有的。 她可不觉着这是小事，不值得往四姑奶奶跟前递，照四姑奶奶那个心疼自己姑娘的劲头，每日里都能听到自家姑娘的行程才高兴。 林漠本来见许菡肚子疼的脸色都发白了，不知与石榴说了什么，竟叫石榴高兴地笑了。 看阿菡都那么难受了，那丫鬟怎么还笑得出来，心生些许不满。 其实，换方向想，何曾不是太过担心许菡之故。 直接说，她好像没那么厚的脸皮子。 林漠更为不解了，甚至还有些难过，小姑娘似乎跟他生分了些，她的事也是他的事，他怎么能少问。 “不用，”许菡忙摇头拒绝，她可不敢随意站起来走动。 见林漠总担心样子，想着等下衣服取来也得起身去换洗，屁股下椅子上的血就挡不住了，索性赶人，“阿漠，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前院读书去吧，等傍晚时分我再寻你玩。”开，许菡此时反而主动开口赶人，真是头一遭。 “都说了不用，”许菡也是经期控制不住脾气，头一次跟他急了。 又特意闻了闻，虽然十分淡，但确是血的味道，再看许菡脸色发白，不由想多了，“莫不是方才对打时，你受伤了？” 只是，若是阿漠鼻子这么灵，是不是自己日后来月事都得避开她，不然每次都被他抓着问自己是不是受伤了，得多尴尬。 “到底怎么回事？”她越遮掩，林漠反而越着急起来，俊美如玉的脸上竟是急出些薄汗来。 难不成给阿漠上一堂生理课？ 这念头一出，她自个一排黑线就顺着脑门往下流。 许菡眼珠儿一转，好主意啊，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么！ 她顿时板正了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很是严肃起来，“知道男女有别吗？知道女子生理构造不同男子吗？知道女子为何……” “我，我知，知道了，”林漠望着明明板着小脸再严肃不过的，可说出的话去叫他尴尬的脚趾都要抠起的小姑娘，人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说话结巴。 “懂了是吧？那就好，请吧，”许菡面无表情地简单科普了一番女子生理期后，小手一抬。 也幸好，这些丫鬟们识趣，不然林漠更尴尬。 “请你先离开，”许菡觉着体内洪荒之力的火气憋不住了，小手握成小拳拳砸在桌子上，压低嗓子吼出来，“我弄了一身血，要换洗，你不避避？！” 林漠尴尬不已地起身，眼睛忍住不往她坐着的位置看。 许菡看了眼一样偷笑的铃铛，自己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抬手搓了搓脸，到底还是有些一知半解，索性留下也尴尬，便回了前院。 书宁比林漠大了约莫两岁，已经定了同样是侯府做事的未婚妻，被自家公子这么一问，愣了下，但也知道公子问的是女子之事，“公子说的是？” 忽然又有些后悔这就回来，方才阿菡脸色苍白也不是假，那就是不舒服，“有没有需要注意的事？”他想的是，虽然阿菡说这样的出血对女子是正常之事，可到底是流血了。 林漠面对书宁所讲，就算他更不含蓄，但也不会跟对着许菡时脸红，脸色反而更为冷静，面色如常。 原来，居然是这样，女子只要来了月事，便是长大了，说明身体可以嫁人生子，想到小姑娘还软乎乎一小个，日后就真的长成大姑娘了。 但很快，他听到书宁说起，“……女子怕寒凉，尤其是月事时，若是受凉严重，身体不好，还会影响子嗣生育……”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厮，倒不是必须懂得这些，他也是就那么不经意地知道了这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