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乐蓉可不认为张景彦有这个胆子敢将她赶出去。
要是他敢,当初就不会让她生下孩子了。
张景彦挑了下眉,将军夫人啊,很快就不是了。
“将军府算是我借给你们住的,张叔他们住多少日了,一日算十两银子,记得跟乌家大小姐要。”
“是,将军。”
“今日老奴凑巧算了一下,乌家大小姐带着客人在将军府住了十个月了,吃食花用一万两,再加上三千两,统共一万三千两。”
“你,张景彦你甚么意思?你敢问我要钱?”
还开口就是八千里?
“堂堂乌家大小姐,不可能拖着这点银子不给吧?何况这里不是还有永业的这位金将军的弟弟吗?”
张景彦往前走了两步,贴近了乌乐蓉的耳边说了一句。
“你...”是怎么知道的?
“给银子,或者等着我去圣上面前说道说道。”
一进门,张景彦看到乌乐蓉和张安青的妆容就想皱眉。
一头的金钗,脖子上,手腕上,手指上,全是金子和玉器。
大晚上的,脸上的胭脂水粉浓厚,脸被涂的跟个鬼似的。
手指上涂了豆蔻,鲜红鲜红的。
这一声,要是走在路上,准会吓哭人。
乌家大小姐啊。
百年世家,这是养出了怎么样的一颗弃子。
张景彦抿了抿嘴,或许这就是永业的人喜欢的吧。
一万两啊,够他给上谷关的兵们买很多的粮食了。
他看向张安青,她低着头,却是连声父亲都不愿意喊了。
张叔在一旁看的心里难受,这一家子都是甚么白眼狼啊。
“乌家大小姐,如今你们一家三口也算团圆,我这将军府就不适合你们住着了。”
“明日啊,就找个地方搬出去住吧,不然看到我,想必你们心里也膈应。”
“张景彦,这将军府我凭甚么住不得了?”
在将军府住着,有人伺候,花用都是公中出,她为甚么要走?
“因为,你不配住在这里。”张叔往前走了一步,气的手都抖了。
多大的脸啊,这是?
“张景彦京中那些传言都是你让人传出来的吧?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对我都是爱答不理,可安青有甚么错?”
“这些日子,她一步不敢踏出将军府,一出门就有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你怎么忍心这么做的?”
“乌乐蓉,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带着男人住在我这里,以为整个京都里的人都是傻子?”
“识相点,趁老子还不想跟你们计较的时候,赶紧滚。”
“呵,行,我们走,乌家不会放过你的。”
“这里不欢迎你,麻烦你离开。”乌乐蓉指着门外,对着张景彦说道。
张景彦似笑非笑地看了屋里的人一圈,带着张叔走了。
张叔带他回了他常住的屋子,就在书房边上。
“将军,您今日似乎有些急躁了,怎么一回来,就要将他们赶出去。”
“现在京都中的风言风语,对您而言还是有利的。”谁提起将军府,不说一声窝囊,也就是因为这样,大部分的人对于张景彦的态度都是同情的。
毕竟在这件事上,错不在他。
“乌家的人能容许乌乐蓉住在将军府,就是想试探我,该查的事情也都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让他们自乱阵脚了。”
“张叔,之前给您带过信了,这个金汪泽是永业的王族,一直待在将军府,不是个办法。”
“可他已经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只要别人发现了,就可能说是我们包庇他...”
张叔这么一想,就有些站不住了。
“张叔,有甚么人会明知人是敌方的,还藏着他的?通敌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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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
现在乌乐蓉已经知道,他知道金汪泽是永业人,势必也不敢再待在将军府。
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地方搬家。
张景彦站在门口,看向天,或许,这里面有他可以利用的事。
“张叔,最近要麻烦你了,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