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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你慢点吃。”柳氏注意到娘的表情，伸手推了推老三。
“啊？噢！”老三将手里的红薯飞快地吃完，沾了黑灰的手随地在破衣摆上擦了擦，坐直了身子，看着他娘。
云若用树枝戳了戳他的手：“能不这么埋汰吗？”
“娘，这衣裳本来也是脏的很。”老三浑不在意地看了看，怎么说他的手都比衣服干净。
“知道脏还不换下来洗？”云若朝天翻了个白眼，她把最憨的那个儿子带过来气自己的？
“娘，衣服洗多了容易坏！”
云若：......
云若伤了肩膀，动一下就生疼。
今日她只能指挥他们干活了。
“二虎，今日大家一起去开荒，你也别去山里打猎了，别仗着年轻不把身子骨当一回事。”云若看向坐在一旁不吭声的柳二虎。
这孩子性子闷，干活确是一把好手。
“好的娘。”柳二虎看像跟云若大闹嬉笑的老三，心中闪过一丝羡慕。
他的娘还在的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云若最近一直在观察他。
“二虎啊，既然已经跟着我们了，以后不必拘谨，我就是你娘，有甚么事都可以跟娘说。”
只要他能一直对半夏好，她也会像对待老三他们对待他。
“好，谢谢娘。”二虎看了眼半夏，她坐在他对面，正含笑看着他。
“娘，三弟说您烤的鱼特别好吃，二虎都跟我念叨好一次，要不等会让二虎和三弟去河边抓鱼，咱们晚上尝尝娘的手艺？”
半夏坐到云若身边，抱着她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云若摸了摸她的头。
“先把今日的活计干完，娘给你们烤鱼。”
“娘，我要吃三条鱼！”老三比了个手势，阳光透过树梢照在他的大白牙上，闪闪发光。
“娘，我要两条。”柳氏也好久没吃鱼了。
“娘...娘我也要三条。”柳二虎嗫嚅着开口，说话间还偷偷抬眼看了看云若。
“好，那等会你们多抓点。”云若抿着嘴笑了，她喜欢如今的生活。
虽然日子是真的苦。
吃完红薯，云若选了一块临近河边的小树林，她带着两个孩子。
老三砍树，二虎翻地，半夏和柳氏将野菜和杂草都清理了。
午饭就是做好的杂粮野菜团。
一天下来开了一亩半的地。
到了下晌，云若就让他们抓鱼去了。
偌大的一个远山村，一共就二十几户人家，居住的都很分散，平时里交集也不多。
云若原本想让老三他们多抓些，也给邻里送一些，但想到鱼刺多，吃起来危险，就打消了念头。
她现在不想惹麻烦上身。
烤鱼需要的柴火，柳氏已经捡好推在了临近河边一片空旷地上。
树林里点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鱼洗好了串在竹子上烤，云若要做的就是偶尔给鱼翻个面。
烤了六条，二虎和老三一人两条，还有两条给了半夏和柳氏。
“好了，剩下的鱼你们自己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