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这几天也别去镇上了,老三带着老四去。”
“白苏你乖乖听三哥的话,不许犯浑,知道吗?”
“好,娘。”老四乖乖点头,娘忙,他也干活!
“娘,我...我...”老五看四哥都被安排活计了,就他闲着。
“你怎么了?”若娘奇怪,去了一趟县里,老五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娘,我要不不去学堂了,也回家帮您做事吧。”老五挪开长凳,砰地一声跪了下来。
若娘脸沉了下来:“老娘看起来像是缺你一个干活的吗?”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娘,儿子就是看您太累了。”老五抬起手腕擦了下眼睛,不想被大家看到自己红眼睛的样子。
“娘还以为今日你跟着进了城,看着县城里官差老爷威风的模样,会更加下定决心读出个秀才、举人让娘享享清福呢。”若娘看他这样,语气软了软,她的老五虽不似老四纯粹,可心里到底是心疼她这个当娘的。
“娘,儿子一定会考出来的,只是...”看着一家人如此辛苦,他怎能安心读书。
“起来。”若娘伸手拉了他一把,没拉动。
老五自己扶着桌面站了起来,刚站直,就被若娘抱了满怀。
“白元,娘心里欢喜你替娘着想,但娘现在最需要你做的,就是好好读书,考上秀才,举人,将老许家那些人压在脚下,一辈子都别让他们再起来蹦?。”
“娘!”老五已经长的比若娘高了,被这样抱着,心里又羞又欢喜。
“好了,坐下,娘跟你说说为甚。”
老三看到娘跟五弟抱着的那一瞬间就双手捂住了脸,直到从指缝里偷瞄到两人分开了,才开口。
“娘,您现在越来越不凶了。”以前哪会抱人,不打人就不错了。
“...老娘一天不打你,你浑身痒痒是不是?”若娘看他的怪样,笑着骂道。
“娘不是不打你们,娘是想明白了,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打了也没用,都是记吃不记打的。”
“现在你们犯错了,娘记着呢,等以后寻摸了机会,一起打!”
“娘,您可别,是儿子说错了,咱们娘啊,最温柔不过了!”
堂屋里有了老三的插科打诨,一时笑语不断。
等都吃完了,收拾了碗筷,若娘让每个人都端了个盆,并排坐在堂屋里泡脚。
柳氏和若娘坐在对面,腿上用一个宽大的布斤遮着,一直垂到脚盆的底部。
“今日娘就跟你说说,为何要跟老许家彻底断亲。”
“娘,我原本觉着,爹有差事了是件好事情呢!”老三将裤腿卷至膝上,又侧过身帮老四卷,被老四一手拍开了。
“白苏,自己!”老四看他三哥伸过来的大黑掌,就有点嫌弃。
“娘,四弟说话越来越顺畅了呢。”
“嗯,平日里你们多让他开口,有个一年半载的,说话就不成问题了。”
说完又转过了话题。
“老五也是这么想的?”若娘说了大家一起听,其实就是说给老五听的。
老五将今日进城的事都理了一遍:“原本儿子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今日在县衙,儿子觉得爹可能还不如里正...”
论精明的程度,许二柱就是个老兔子,许成就是个老狐狸。
从许成进城塞银子给城防老兵这件事说起,许二柱就已经拍马都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