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整成这副鬼样子? 哪怕叶秀娟再三自我安慰她没错,可一醒来身处乱葬岗,更别说她眼前还飘着麻袋片的七根棍子。 它代表了什么? 尝到铁锈味儿时,她猛地站起身,却腿一软又跌倒在地上,拼着一口气,她再次站了起来。 疯魔似的一顿发泄,瘫坐在地上的叶秀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仰头望向远处才发现此时太阳冉冉升起。 报复! 七? 有证据? 叶秀娟冷笑一声。 遮遮掩掩地用地上的麻袋片,叶秀娟一路上抄小路走捷径的终于抵达了附近城郊的一户人家。 一觉醒来的刘明生正奇怪他媳妇怎么出门至今未回,难不成是直接去上班?问过儿女,也丝毫不知。 却不料想叶秀娟直冲而入。 有多少年了,自打他老娘过世,孩子他妈就没穿过一件打补丁的衣裤,更别说脑袋上还包个头巾。 人一走近,刘明生这次发现不对劲儿之处,他媳妇脸上、露出的两胳膊全是一个个红肿的包。 “爸,我妈她……” 这话很有威力。 刘明生停好自行车出了一趟门回到家时,屋里正传出一阵阵水声,他心知是他媳妇在冲澡。 咋又出事了? 回应他的是更响的水声,让刘明生的眉头越发皱紧,“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要干啥我都不管,可不能影响到几个孩子。” 难道她真还惦记着上个男人,偷了孩子? 可为何人家上门能理直气壮? 七年前的腊八? 刘明生再次努力回想自家亲朋好友中谁家有收养过小丫头,可他再努力去回忆,却发现还是一切徒劳。 “我现在回趟娘家。” “瞅啥1叶秀娟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对,你猜对了,就是那小贱人动的手。临走了她还摆我一道。” 就山沟沟的平民百姓,别说打过鬼子有功劳,真会笑话死人的,他二大爷还是断了腿的老退伍兵呢。 刘明生缓缓点头,“也行,那你去吧。在城里被人瞅见影响不好。” “那我先去上班。” “行。” “我快迟到了,缺了啥你自个买。” 血红血红的。 男人全特么的不是东西! 一声嚎哭惊得正在纳鞋底的叶大娘一阵戳到手,血珠子里面冒出;也惊得炕上正迷瞪的叶五爷立马弹起。 叶大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将纳了一半的鞋底连同针线放到针线笸箩内,一只手挤压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头站了起身。 “这是咋啦?”叶大娘说着,侧身往旁边一避,“快要当奶奶的人了,快别哭,你五叔就在里头。” 叶五爷震惊地看着面目全非的大侄女,“咋回事?” 随后进屋的叶大娘闻言脚步一滞,皱了皱眉。老太太移步到对面北炕入座,一声不吭地紧盯着老伴。 “这几天被那贱人缠得我差点奔溃,好不容易人走了。昨晚一天黑,我早早吃了饭回房休息。” “还有我的头发,半个脑袋都秃了……一定是夏连翘留了后手报复我,她就怕你跟姜家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