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 猪头要留起来做为来年二月二龙抬头节日的美食；猪蹄要留到年夜饭，而且一定要是前蹄。 “挠钱”当然要往里挠了，后蹄那是往外蹬的。 剩下的猪肉和排骨则是留足过年用的份额，基本上就都会卖掉，好增加点家庭的径济收入。 不用商量。 而外屋地儿，几位女人有在把剩下的猪血和小肠灌成血肠的；也有在烧火的；更有在掌勺的。 夜很长。 终于外屋的大铁锅开始咕嘟咕嘟的一个劲儿冒泡泡，混合着酸菜味儿的一股股浓郁香味扑鼻而来。 真正的杀猪菜。 实在太好吃了。 他是脑子被啥给抽了一下，居然把还有头猪给卖了。 爹爹~还有一头野猪呢。 原计划这一天他们一家人专门包冻餃子的，还得是要包够初一到初五，这几天全家吃的大饺子。 为了让她娘拥有多多的肉票，关平安是撒泼打滚地坚持要卖野猪。一头野猪大还是猪肉重？ 关有寿终于成功地被闺女拐进沟。 “爹，咋了？” 过年原因？ “咱们去找你姑父。” 找李铁军这位“飞人”非常难，但关有寿还是很会套近乎。 原来从外省调入一大片猪，如今他妹夫除了来回运货，倒是不用再像前两年还得去别的地方守猪。 听听，他也过了。一直到多年之后，关有寿才领悟过来何谓供求失调，当然眼前他没放在心上。 比如来年养猪，不能再喂你那个啥神仙水。知道昨晚爹是如此遮掩过去的不？咱得走正常路线。 再比如，要是照三丫头那张纸来说，既然你都翻译出来了，但真要发生的话，你想过该咋整没？ 解决了家里最后一头猪，也就是说终于无事一身轻。 除夕终于来了。 既然除夕，他们一家四口都没出现在老院，正月初一关有寿更是不可能过去让一对儿女磕头。 没有叶秀荷想象中的找茬闹事，也没有关天佑想象中的二老找借口上门给他和妹妹发压岁钱。 年礼就是他给了底线，老太太懂得他意思。眼前看似一片平静，私底下他们都在看着自己态度。 眼前还有大事。 面对老丈人，关有寿私底下还是说了自己的困扰。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少的就是这样的宝。 叶五爷蹙紧了眉头。 真要等有那么一天要结亲啥的，也得孩子看得上才行。再说你是孩子老子，你怕啥？稳住就行。” “交是一定交给她最合适不过。”叶五爷沉吟片刻，“我过两天去赵家一趟，不是多大问题。” “天佑倒是比平安还稳，到底是男孩子。先别教他课本上的东西，有空多给他讲些大道理。” 叶五爷微微颔首，“松着点，别真调教成个书呆子。他，我倒不担心。”那就是担心你小孙女呗。 “不要离开公社都没啥。过了，你老丈人我就护不住你。” 这个傻小子！叶五爷斜了姑爷一眼，“还有啥？” 老齐家的小王八犊子到底想干啥？叶五爷听完了没好气地暗自骂了一句，但还是不跟姑爷说实话。 “挺好的，回礼也妥当。” 叶五爷双眼一瞪，“我孙女能不让人稀罕1 “谁家六岁的娃……” “滚犊子1 谁敢说你没见识？！ “人家一大把年纪了。” “也是。”叶五爷满意了，“还有啥事？” 再说下去，他丈母娘他媳妇他闺女三代人该冲进来了。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咋还老激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