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尉的雷霆之怒仿佛还在梁柱间回荡。温渡和温奕兄弟俩垂头丧气地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和一丝不情不愿。温太尉瘫坐在太师椅上,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朝堂上陛下的厉声斥责、同僚们或明或暗的嘲讽目光、太子那毫不掩饰的奚落笑容,还有眼前这两个不成器的孽障……种种画面交织,让他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直跳。 “滚!都给老子滚回自己院子里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踏出府门半步!”温太尉疲惫地挥挥手,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如何在陛下和太子面前挽回颜面,更要想想如何彻底整治这两个祸根。 温渡和温奕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互相使了个眼色,灰溜溜地退了出去。一出正厅,远离了父亲的视线,温渡立刻挺直了腰板,不满地啐了一口:“呸!老头子今天吃错药了?被陛下骂了就拿我们撒气!”温奕也恢复了那副油滑模样,凑近低声道:“哥,咱们真就这么被关着?多憋屈啊!我约了春香楼的小桃红今晚听曲儿呢……” 温渡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角露出一抹他惯有的痞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自信。他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安慰道:“急什么嘛?老头子现在正在气头上,咱们可不能去触他的霉头。先装几天乖宝宝,等他的火气消了,咱们再想办法偷偷溜出去。” 他的同伴听了,脸上的惶恐之色稍稍缓解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担忧地说:“可是……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温渡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笑道:“放心吧,他哪有那么多时间盯着我们。这京城这么大,他想关住咱们?哼!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罢,他与同伴相视一笑,两人心有灵犀地勾肩搭背起来,仿佛刚才的惶恐和担忧都从未发生过。他们开始低声商议着如何在老头子面前阳奉阴违,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这个被禁锢的地方。 然而,他们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这些小动作和盘算,已经让整个家族陷入了何等危险的境地。与此同时,东宫之内,气氛却截然不同。太子东方宸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佩,脸上犹带着方才讲述温家父子丑态时的愉悦笑容。 “殿下今日在朝堂上,真是神来之笔,”谋士顾先生捋着山羊须,眼中精光闪烁,“以温家二子喻瘟神,直指温太尉教子无方之过,不仅替战王殿下解了围,更让温太尉颜面扫地,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高,实在是高!” 太子嘴角微扬,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中似乎蕴含着些许嘲讽和不屑。他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玉佩高高抛起,然后又稳稳地接住,仿佛这玉佩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玩物。 “温商那老匹夫,仗着自己资历深厚,门生众多,最近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太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他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公然构陷煜弟,难道真以为孤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说到这里,太子的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继续说道:“那温商的两个儿子,在京城的名声简直比那茅坑还要臭,这可是满城皆知的事情。孤不过是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而已,他就如此气急败坏,实在是可笑至极。” 他语气轻松,眼神却锐利如鹰:“至于报复?呵,顾先生提醒得是。温老狗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此番受辱,必定怀恨在心。他不敢明着对孤如何,但暗地里给煜弟使绊子,甚至牵连到与煜弟亲近之人,却是极有可能。” 太子坐直身体,神色变得严肃:“传孤的令,让留在京城的‘影卫’盯紧温府,尤其是温商和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的一举一动,任何异动,即刻来报。另外,”他顿了顿,声音微冷,“给蜀都那边我们的人递个消息,提醒煜弟多加留意,特别是……保护好那位让煜弟格外上心的宁姑娘。温家若想报复,从她身上下手,最是阴险也最有效。” 顾先生躬身领命:“殿下思虑周全。温太尉若真敢动那位宁姑娘,无异于自掘坟墓。战王殿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深知那位远在蜀都的战王,平日里看似温和,一旦逆鳞被触,其雷霆手段,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太子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煜弟是孤的手足,宁姑娘……更是煜弟心之所系。温商若识相,夹着尾巴做人便罢。若真敢伸出爪子,孤定让他温家,从此在这京城除名!” 话语间,属于储君的威严与护短的决心展露无遗。喜欢穿成冷面战王的逗比王妃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穿成冷面战王的逗比王妃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