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青樱的声音在慈宁宫中响起:“太后娘娘慈谕后宫,臣妾倒是有一想法。”
“还请太后娘娘能恩准。”
“臣妾入后宫以来,只想在宫中安之一隅,今夜得见皇上愁眉不展,臣妾斗胆,想求太后娘娘允准让宫女李氏迁入妃陵,得封谥号。”
青樱说完,双手不安在袖中紧握,太后娘娘非皇上生母,今夜她提出这般要求,想来太后娘娘会发怒。
但只要太后娘娘发怒惩罚了自己,自己不说,皇上自然会知道,这份情谊不就更加重了?
只不过罚一罚,也无所谓的。
她屏息静气,等待着预想之中的狂风骤雨。
安陵容觑了地上跪着的青樱一眼,心内冷哼,她前朝无父族,和皇上母子亲缘浅薄,这般在皇上面前卖好的差事,让这乌拉那拉氏来做?
还不如自己做得。
不过一个妃陵,一个谥号换来皇上对自己的恭敬,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这青樱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来这慈宁宫为皇上求这个情分,看那神色,是做好了自己发怒的准备,然后再如何呢?
安陵容眯着眸子,此事放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便会让先皇觉得自己都是爱他才这般,只这样的法子,都被自己用烂了。
自己去先皇殿前告发安比槐之时不就这般?
利用了这情分二字?
慈宁宫中落针可闻,青樱没有等到预想之中的怒火,抬起了眸子不解的看向安陵容。
安陵容却笑着上前将青樱扶起,转而吩咐道:“宝鹊,你去咸福宫中,将皇上请来。”
“便说娴妃来了这处,哀家有事找皇上商议。”
青樱一下子会过意来,今夜皇上去了咸福宫,应当会在咸福宫留宿,太后此时将宝鹊姑姑打发去了咸福宫,还打着自己的名义,这话落在高曦月的眼里还以为自己来太后跟前添油加醋告了状。
这是要将自己架在火上头去?
安陵容直接无视了青樱的眼神,笑道:“娴妃哪,哀家也正有此意。”
“你不来,过几日皇上的生辰哀家也是要提的。”
“哀家无福,没有生个一儿半女,幸得先皇体恤,有了皇帝这个儿子,母子情分不就是这般?”
“皇帝孝顺,哀家也会让他好过些的。”
青樱眼底往下沉了一沉,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看太后这个意思,这桩事的情分要落到太后的头上。
安陵容将青樱的眼神收入眼底,今夜正好,借着青樱来慈宁宫,又是高曦月侍寝。
今日高曦月在延禧宫门前跋扈,想掌掴毓秀身边的宫女去,还出言带上了自己,正好借青樱这把刀子敲打敲打高曦月。
宝鹊去了咸福宫传话,高曦月宫装脱了正准备和皇上一道就寝,茉心见是慈宁宫中的掌事姑姑来了,她看了一眼咸福宫正殿。
纠结着要不要入内通传,一旁的李玉却是见了宝鹊来,恐怕太后有事,他上前敲了敲屋门,然后入内通传了一声,
皇上听着是宝鹊来了,将正要脱衣裳的手停下,正好,他也不想留在咸福宫中。
李玉的声音在咸福宫内响起:“皇上,太后娘娘身边的宝鹊姑姑来了,说娴妃去了慈宁宫,这不宝鹊姑姑说太后娘娘请皇上去一趟慈宁宫。”
高曦月听了,手紧紧抓住床榻之上的锦被,延禧宫的那个贱人,见不得自己侍寝,皇上来了咸福宫,便巴巴的去了太后跟前,烛火都熄了,还要将皇上请了去。
她出声撒娇道:“皇上~”
皇上听着青樱去了慈宁宫,猜到是为了生母追封一事,生怕青樱惹恼了安陵容挨罚,他着急的起身,随着李玉就出去了。
只留得高曦月一人愤恨的敲打着床沿,对青樱的憎恨又添了一分。
皇上一路急匆匆来到了慈宁宫门外,走得又急又快,李玉和进忠在皇上身后一路小跑着,皇上侧耳听着慈宁宫宁静,心头又焦急了几分。
他入内朝着安陵容请安:“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又用余光打量着安陵容的脸色,安陵容见皇上来了,正色道:“皇上来了?”
“皇额娘,娴妃年纪轻,说话直,有些事,她不是故意惹恼皇额娘的。”
“嗯?”喜欢穿成瓜6开局就是告发甄?炙酵ǎ∏氪蠹沂詹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