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盯着这长锦盒,手不自觉的捻紧了帕子,昨夜行事凶险,看皇上召见弘历入宫,细细提点着。
阿哥之中,弘历出身低微,皇上为自己抬了安佳氏,又将弘历记在自己的名下,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皇上抬举自己,还有一层深意在,便是属意弘历登基!
当长长的锦盒被打开,里面明黄色的圣旨取出。
众人都屏气凝神,盯着这层明黄色的绢布,这薄薄的一层,却意味着未来大清的走向!
当张庭玉拿起,将这圣旨上的内容念出:
“宝亲王弘历、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载稽典礼。俯顺舆情立为储君!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张庭玉念出来的时候,安陵容握着帕子的手才松泛了些许,果然,没有赌错,果然,皇上此人,步步谋略,没有真情,突如其来的抬旗,只是不想未来储君的出身难看罢了!
“诸位大人!”
安陵容看了弘历一眼,开口道。
“贤贵妃娘娘!”张庭玉在细细看了上边的玉玺印之后,点了点头。
张庭玉点头以后,众位大臣们互相对视一眼,也拱手道:“微臣们均看过皇上立储诏书,确信不会出错!”
“恭迎新君!”
张庭玉跪下后,养心殿中呼啦啦跪了一片,安陵容看了弘历一眼,吩咐道:“敲钟!”
“诸位大人,皇上崩后,还有许多琐事。”
“本宫去操持一番,前朝的事本宫不懂,只想着如何送皇上最后一程!”
安陵容的话语带着悲切,养心殿中的大臣们又拱了拱手:“娘娘节哀!”
安陵容嘱咐了弘历几句:“你跟着诸位大臣议事,你皇阿玛崩了,还在国孝,国不可一日无君。”
“好好跟着诸位大臣学着。”
弘历恭敬的垂下了头:“恭送额娘!”
安陵容走出养心殿后,看了文鸳一眼。
又冷声吩咐道:“内务府,送来丧仪所需,让后妃们在长信殿中,为皇上守灵!”
“该簪白花的簪白花,一概所需之事,都要按照规矩来!”
她的眼神环视过每一个妃嫔的身上,挑了眉毛:“皇上守孝期间,尔等需谨记后妃职责!”
“是,贤贵妃娘娘!”
安陵容出了养心殿,去延禧宫换身衣裳,文鸳却跟在安陵容的身后:“安姐姐!”
安陵容转过头,将内务府送来的孝衣和簪花放到文鸳面前,她将白色簪花簪到文鸳的鬓边,又叹了口气:“文鸳,我还是没有护住咱们的毓秀!”
文鸳见了安陵容面上神色,只见她眼眶发红,情绪却低落了下来,之前的气势在这一个时间段,如一只弦,瞬间松开了紧绷的线。
文鸳想到这发生的一切,看来安陵容下了懿旨以后,对养心殿中的皇上下了狠手。
安陵容拉着文鸳的手,轻声说道:“我又如何愿意一辈子做棋子呢?”
“文鸳,对不住!”
文鸳摇了摇头,她掂着白花,将安陵容按到绣榻之上,将白花也簪在安陵容的鬓间:“安姐姐,若能事事都顺意,你我又如何到这个地步?”
“你说得对!”
“都不用做棋子了!”
安陵容想起了什么,又勾着唇道:“军机处的大臣们,恐怕正在养心殿中,细细检查皇上的死因!”
“恐怕太医们正在养心殿接受盘查问话!”喜欢穿成瓜6开局就是告发甄?炙酵ǎ∏氪蠹沂詹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