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召神情认真,他既然选择了这个,就一定会坚定的走下去,不会有任何迟疑。 这一事件还真找不到所谓的安全的地方, 他沉思许久,最终想出了一个地方。 咬牙半响,他还是按住了申屠召, 语气沉重:“我知道一个地方。” 申屠召一听就知道这个地方不一般,随即点头:“我发誓,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半句, 如果我说出去了,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个世界和地球不一样,地球你发誓就发誓了,那只是信仰,而这里等同于天地契约,如果你违背誓言,是会被天地抹除的。 申屠召进来就感受到了这里和太清山脉的神秘秘境来自于同源之力,他眼神闪烁,怪不得之前秘境忽然消失,所有在秘境里的人都被清理了出来,之前他也以为是秘境自己出了问题,现在想来,应当是秘境认主。 苗仯目光紧紧盯着申屠召,生怕他升起什么念头,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这样天大的好处,他们瞒的死死的跟个普通人一样不说,还装穷,把自己伪装的跟受害者一般。 苗仯干巴巴的道:“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他们一路上走来不容易,要不是他和浮仁已经到达了合体期修为,否则他也是不会轻易暴露出来的。 苗仯:“嗯。” 虽说是主角,成功是肯定成功的,苗仯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事,就是过程就不一定很好了。 等苗仯再出来,浮仁就贴在他的身边,他知道苗仯把人弄哪去了,只是心里有些吃味,苗仯对申屠召太好了,哪怕是因为系统的缘故,他也不舒服。 为什么他的目光总是看着自己以外的人呢? 浮仁一直不醒,他这心里总是难受,说不定伏濡师尊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给出解决的办法。 在修真界到处都是奇怪的人,所以苗仯的气质虽然总有些违和,但也算不太突出。 而申屠家对于申屠召的定位还只在青平方镇周围,领头人目光沉思,她视线看向远方,总觉得申屠召已经不在这里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却是清楚的,家族祠堂出事了,申屠祖宗离开了祠堂去追人去了,如今族内大乱,据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申屠召和申屠煌。 手下下去后,她摸摸下巴,看来申屠家是不会安生了。 “避不开的,还是避不开,该来的,还是要来。” 动了别人的利益,就得做好被别人瓜分的准备,申屠家逍遥了数千年,也是时候偿还了。 申屠煌从申屠家仓皇出逃,尽管他用的传送轴是渡劫期修士制作的,能够在渡劫修士眼皮子底下逃生,但由于双方等级之间的压制,他却也逃不了多远。 可他根本不敢松懈,只能在刚落地就传送,争取给自己留下一条活命的机会。 只要他死,他身上那属于申屠召的血液就会被拿走,申屠召是掀翻申屠家的希望,也是让他见到母亲的希望,所以他们都不能死。 他不敢停。 终于到了卧山剑宗附近,他身上的传送轴已经用完,觉得自己逃的已经够远,对方应该不会如此丧心病狂的准备来卧山剑宗杀他,申屠煌刚松了一口气,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不继续逃了?” 申屠阮闰悠闲的抱着长剑靠在树上观望着他,那一副休闲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他是出来玩的,而不是出来追杀人的。 如今对方追到,而时间也已经过去,申屠召应该已经安全了。 申屠阮闰不以为意,他的手指轻抚过剑鞘:“就算你如此说,你也还是要死的。” “不是不相干的人。” “可是我也不甘啊,我日日夜夜的梦境里都是母亲的哭泣,是族人鲜血和生命的哀嚎,是无数族人们的悲鸣,他们不停的质问我,问我为什么知道了真相,却始终一言不发?” 申屠煌的嗓音越来越沙哑,但这都没有打动申屠阮闰,因为他也是踩踏轩华氏族人的那一部分人,他甚至吸收的更多,不然他哪来的天资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提升到这种地步呢?快。 申屠煌不会明白的,他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为了力量放弃了什么。 申屠煌也没想着用几句话就打动对方,他只是想要发泄罢了。 他想了想,继续道:“吸收别人的东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叔祖,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你生怕天道发现你一身的所有都是窃取的别人的,你害怕你小偷的身份暴露于日光下,生怕你所坚持的一切都被别人拆穿,你害怕你现在的地位不再。” 他握着剑身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他的确在害怕,他在害怕申屠煌所说的一切。 正因为害怕,所以他不敢尝试飞升的雷劫,因为他一定会死在雷劫之下。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能在这凡世磋磨直至死亡。 他不想面对那种情况,更加不敢面对雷劫,他怕死。 所以他才避之不及的让申屠煌闭嘴, 他不想听, 他不想听这种话, 他只想把一切都藏起来,蒙蔽自己的双眼不去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 申屠阮闰长剑出鞘,目光冰冷的看着申屠煌:“祸乱人心,你该死!” “我混乱什么人心了, 如果不是被我说中了,你的心怎么会乱?” 这时候他也不害怕自己会被杀了,反正都到这了,他跑不掉, 不如想办法弄疯对方,让对方产生心魔。 有人陪他, 他何乐而不为呢? 申屠煌看出来了,那是心魔。 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