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禹死了!”秦月道,“我朋友方才传信给我,说汪禹回宗就自尽了。” 秦月甩袖就走,“你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把我爹养你的恩情还了,早些死吧,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谢琅把林凤的尸体抛了出来,他轻点对方眉心,一道白烟飘悠悠从对方眉心升起,紧接着,消失在空气里。 他动了动手指,艰难转动眼珠,眼皮似乎重达千斤,难以掀起。 前方有台阶,一步一腾,隔得他背脊疼。 对方早猜到这一幕,朝他扫了一眼,拖着他继续前行。 他的瞳孔在强烈刺激之下,出现变化,双手指蹼间生出利爪。 他愤怒地鸣叫两声,用沙哑的嗓子,道:“你有种杀了我!” 他被耻辱淹没了,被谢琅摔出去,磕破脑袋方才意识到自己被拖到了一个大殿之中。 大殿之上,赤阳宝座之上,坐着一个紫袍人。 对方看着谢琅,道:“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过往一切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或许是身处险境,几息之间,所有事情都明了了。 怒火喷发,他化作原型,衝单扶摇衝去,“杂碎,去死!” 林凤浑身流血,怒不可遏。 谢琅踹开座椅,眉目阴冷,他冷冷道:“谁你他爹孙子,我不认识你,我道侣呢?” 谢琅指着狼狈不堪的林凤,“哪里没做好?” 谢琅道:“这不是控制了吗?你别没事找事做。” 谢琅阴森森地看他,应是怒极,耳坠都压不住身体悸动,他的脖颈之上冒出了银白狼毛,嘴里两颗犬牙更是变长,暴露在空气里,尾端似乎闪着淡淡的冷光。 “管你屁事,聒噪。”谢琅道。 谢琅眼睛都红了,逮着就是一通乱骂,“你个疯子,有什么资格提起我娘!你没有资格,你也没有资格提起我爹!搁这里装什么祖孙情深?你那个熊样,踏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老子迟早一口咬死你!” 我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的恩客太多了,一天五六个也是有的,我保不齐是哪个没吃药,胡乱射了一下的畜牲的种。 准备来说,我是不想被我的母亲生下来。 男的废除修为,流放莲都,女的废除修为,充作妓女。 这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而我作为她的儿子,从出生起,就是百花楼的东西,全身上下,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名字。 老鸨满怀讚扬地打量我,说我生得一副好容貌,能够拍出好价钱。 楼里出生的孩子不全活了下来,一些孩子碰上百花楼有特殊癖好的恩客,睁开眼不久就被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