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后,审讯堂内只剩汪禹几人。 岫烟抬起眼,笑意不达眼底,道:“什么怎么看?汪宗主指得是……定天宗太上长老?” 他说到这里,语气都变了,带上些疑惑。 汪禹眼睛划过一道暗光,道:“我们之前联手坑定天宗,定天宗肯定记恨上我们,本想着直接毁了定天宗,却如何也找不到机会。定天宗太上长老赢曦若是也参与了这件事,也不就巧了?” “这边请。”汪禹站起身。 …… 凉如夜水的月光从这个圆撒下,映得地面亮晶晶。 牢房走道上,巡逻队时不时走过,身上穿得暗黑盔甲,闪着冰凉的微光。 他被妖君扯断的手臂、挖出的伤只是草草敷了点药,并未做其他处理。 此时,他头顶悬着一个蔚蓝圆球,圆球内不断溢出水,朝他头顶砸去。 白鹤隐了身,立在黑牢铁瓦覆盖的地方,它目光复杂,神识透过黑牢上空哪个圆形的孔,看着段林锋。 汪禹三人不是善类,审讯手段自然残忍冷酷。 它避开巡逻,运转术法,进入关押着段林锋的牢房,伸出一隻手,掐住段林锋的下巴,将他头抬了起来。 段林锋此刻睁开了眼睛,他原本以为是汪禹几人又想出新的办法审讯他,然而,睁开眼后,发现前方无人。 牢房本身就有隔音阵,白鹤并不担心说话会叫旁人听见。 段林锋道:“太上长老叫你来救我?” “丹药?”段林锋发现不对劲,他猛地甩开白鹤的手,怒道,“太上长老这是想用了人就杀?!段家为他殚精竭虑,他就这样对待我们?!” “苦衷?他有什么苦衷?”段林锋怒极反笑,他忽地脸色一变,道,“我亲人你们也下手了?!” 段林锋气得一口血呕了出来,他破口大骂。 以免引起麻烦,它抬手劈晕了段林锋,将丹药喂给段林锋,轻轻道:“段家主,你别怪我,时也命也。” 鼓掌声从牢房外传来,格外清晰。 “好一个时也命也。” “可惜了。”汪禹说。 墙头草们眼睛一斜,快速收了丹药,道:“温宗主真是客气,放心,若有了单扶摇的踪迹,或者得知了,一定告诉你。” 墙头草们上下打量他,道:“温宗主为何如此执着寻找单扶摇?与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