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想来就是对师父最好的回报。” 谢琅掐诀拉起被温见雪掀在地上的墨狐裘,抖去草屑,裹住温见雪。 谢琅一下子把他抱了起来,放到高高的树枝上,随即自己也坐了上来。 温见雪缓缓看向漆黑夜空。“看天上做什么?” 温见雪:“……” 没跳下去,谢琅把他按住了。 谢琅盯上他手中的皱巴巴的血手帕,抬手就去拿。 “脏兮兮。”谢琅用力从他手中夺走了血手帕,“张开手,我给清洗。” “不要!” 他绷紧发带,抓住温见雪左手,不顾其意愿,绑在并不算格外粗壮的枝干上。 “臭狗!”温见雪怒道。 左手没有什么血迹,很快便清洗好了。 “甜吗?”臭狗问得是果子。 “吐出来,我吃,不要浪费了。”谢琅道。 “我不觉得恶心,给我尝尝。”谢琅说着,探头讨要。 谢琅笑着坐直身体,缓声道:“师父是走了,但是其他人还在,我也还在。” “你难过我也难过。” “谢青羽死得时候,我也很难过,后来我就不难过了,隻恨自己过于弱小,无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事物。” “冬天总是难熬,开春就好了。” 谢琅低低笑了声,缓缓扣紧他手。 青湖内浮着破碎冰块,岸边挂着灯笼,灯火映在湖面,绚丽夺目。 温见雪将头靠在谢琅肩膀,轻声道:“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谢琅拉着温见雪跃下树枝,他半蹲下来,道:“上来。” 地面堆了薄薄一层白霜,黑靴踩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悠长稳重。 谢琅:“在。” 走了很长一段路,青年才回话。 “多久?” …… 温见雪穿了丧服,站在墓前。墓前立着汉白玉碑,碑为标名碑,正面标名墓中人——寒玉。 处理丧事这几日都在下雪,立碑不久,刚刚扫尽的地面便又积上雪。 他站了起来,同谢琅、宗主等人离开剑宗祖墓。 “温少爷。”几个天水派内门弟子连忙行礼。 “无妨无妨,能理解。” 几个天水派内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传音道:“温少爷,你不是筑基修士事,放心,我们会替你瞒着,不必担心。想来你也是有难言之隐。” “温少爷客气。” 温见雪暂别几个天水派内门弟子,跟上谢琅。 “黑衣领头现下在水牢,但大长老用尽办法,他也不肯吐出背后指使。”谢琅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