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传音道:“见到我就跑,显然是认识剑宗服饰,做贼心虚。琥海这块向宗内交了保护费,若是琥海解决不了地盘上的事,宗内要帮琥海解决问题,就如此次击杀海妖。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谢琅说得话不无道理。 谢琅扬起嘴角,又压了下去。一扬一压,速度太快,温见雪根本没注意到,两人并肩来到安顿处。 “你叫什么名字?” “老实说,饶你一命。” 货帆船主人道:“你们疯了吗?我做错了什么?你们审问我什么?我接什么单子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不去审问随行船员?” “就算我知道的多,那也不能与你们说,这是雇主的隐私,若是说了,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不像你们这些大宗门弟子,背靠宗门,再如何也不用愁生活。” “我这是恪尽职守,休要说什么帮凶不帮凶!一派胡言,一群没有道德底线的大宗门弟子!” “你说谁没有道德底线?” 谢琅靠在桌边,天光从碉房狭窄的窗户投入,将他的脸分割成明暗对比强烈的两半,他静静听着货帆船主人的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沿。 货帆船主人手心也冒出冷汗,他缓缓掐住了手心,猛地站起身,黝黑的脸上写满不满。 货帆船主人猛地看向谢琅。 货帆船之人阴阳怪气说罢,转身就走,走时还刻意把腰板挺直,像隻斗胜的胖乌鸡。 货帆船主人痛得龇牙咧嘴,下意识就坐到木椅上。 温见雪虽不知谢琅葫芦里买什么药,但瞧着货帆船主人僵直的身体,当即去找碉房主人,要了壶开水,衝出热茶,塞到货帆船主人手里。 “呵呵。”货帆船主人笑都笑不出来,他僵硬道,“你把干坤袋还我就是,搞这么客气干什么?” 货帆船主人自是不敢喝茶,这茶指不定下了什么药。 谢琅冷冷道:“请你喝茶,你不喝,是瞧不起我们吗?” “不渴?”谢琅走到货帆船主人面前,夺过货帆船主人手中的茶水,泼到货帆船主人脸上,笑盈盈道:“我看你渴得很!实话与你说了,你今日若不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你敢!” 温见雪立刻会意,道:“自然不会说出去,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生意人,那能比得上你,死了便死了。” “回头要是问起你的下落,就说你得到我们这些大宗门弟子的指点,西下修行去了。” 货帆船主人脸上失去血色,他皮肤天生黝黑,即便失去血色,也看不出惨淡之色,只能见他嘴唇抖得更厉害。 说罢,握紧半月剑剑柄,对准货帆船主人手臂,一剑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