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是……是因为有事求我,对,她要求我办事。”终于找到理由,景弘义如释重负。哎呀,这叫什么事嘛~晏清眯起狭长双眸,继续质问:“她求你什么事?”“就是她让我去……”话到一半,景弘义蓦然想起她的交待,说是最好不要让晏清知道,没有办法,只好找借口扯谎。“她要离开京城,没有钱寸步难行,就非要让我给她一些资助。开始她也不愿意说是假死,是我逼问她才说。她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信任我。”景弘义脸不红心不跳说完,偷偷观察起晏清表情。只见晏清先是低头沉思,眉头拧成一团,片刻后又豁然开朗,眉眼勾起浅浅笑意。她难道这是……想到了什么?管她的,饿死了,先溜吧。不等景弘义告别,晏清略带些喜开口询问:“皇上当时让你来管平阳侯府,我当时还觉得奇怪。朝廷都知道我家跟慕家关系亲密友好,该是慕家人来接管,怎么会是不怎么交往的南阳伯爵府。原来你是在端午前进宫面圣,把那天要发生的事提前告知给皇上,是不是这样?”景弘义错愕愣住,他真是佩服晏清这脑子,如此曲折复杂的事,她竟然这么快就想通了。这可不是我主动告诉她,是她猜出来的,那我就不算不守承诺。欣慰点点头,补充道:“她求我的就是这事,在我进宫前她就一把你家那些事都理了一遍,我按照她的话告诉皇上。开始皇上不信,后面端午第二天魏玉东伯父果然如她所说,上奏说你要弑父,皇上这才信了,直接给魏玉东上刑。”晏清欢喜雀跃,心中暗道:原来她一直是在我这边,看来禾玉当时的话有问题。见晏清重新展颜,景弘义算是彻底完成了任务,他也好给慕家一个交待。“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她希望你好好的,既然你选择了回来,那就不要躲避了,爵位该继承就继承,府里仆人、家丁一应安排好。家中账目,田庄、皇庄、店铺这些你松快了就去看看,别一直拖着,不然那些胆大的会欺上瞒下,得不偿失。”这番絮絮叨叨的话让晏清心里有一丝安慰。“那就不留你了。”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晏清牵着花花回到暮合院,现在暮合院焕然一新,唯有不变就是小院秋千和那颗高耸的木棉花树。不知是不是之前没有打理过这院子,现在正是木棉花树盛开季节,而这颗却光秃秃,一朵花没有开。好在晏清知道了吕归雁对自己心意,心中郁结散了,她看这颗不开花的木棉树也不哀叹惋惜了。翌日,晏清独自进了皇宫。面对这位亲生父亲,她没有多余的话要说,表明自己要继承爵位后,她便离开了。同年五月,晏清继承平阳侯爵;同年六月,晏清巡视完平阳侯府名下各行产业。春去秋来,时过境迁。匆匆五年过去,晏清亲生父亲走了,她没有去见皇上最后一面。在她心里,她是憎恨他无能,害了母亲一生。晏清通过景弘义关系见到了余妙山和素然。如今素然已无她愿,她把在与吕归雁灵魂相连期间读到关于晏清的事都告诉了她,同时也劝晏清放下。五年时间,晏清无时无刻都在等她出现,她是不会放弃等待。余生这么长,她相信总有一天会等到她。那怕是黄粱一梦,她也甘之如饴。深秋萧瑟,枯叶落花。这日,晏清在家里看话本,景弘义忽然来上门,说是他要去祁州查实账,但是他妹妹景若云在年关产子,胎位有些不正,他想留下来。晏清明白他来此用意,这几年来她跟着景弘义学做生意,景家产业她都懂点,查账一事只要景弘义放心,那就没问题。祁州离京六千里之外,晏清没有带任何人一起去,自己吩咐铃玉、杨巧照看好家里,自己一人前往祁州。沿途风景美如画,晏清难得放松心情,每天慢行,直到入冬才到祁州。风雪交加,晏清歇在一间老旧的客栈里,在往前面二十里就是祁州地界。夜晚寒风呼啸,肆虐的风雪把老旧的门窗吹得嘎嘎作响,扰得晏清无法入睡。起来喝水,发现茶壶水没了,不得已穿上衣裳,下楼去找小二拿水。在等候期间,一伙人毫不客气踹开客栈大门,强风灌入,晏清紧了紧衣裳,斜睨眼那些没素质的人。衣服颜色款式统一,应是哪家的家丁。打水出来的小二一见他们便点头哈腰,晏清正好抬腿上楼,忽见那些人抬着一麻袋。两人抬一麻袋,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们是做什么的?”晏清先是好言好语询问。为首家丁听她声音是位姑娘,嚣张道:“与你有何干系。”确实没有关系,但是那麻袋沉重,他们放下时都是轻拿轻放,说明里面东西珍贵。可这珍贵的东西,怎么能拿麻袋装。晏清把装满水的水壶轻轻放在有些发黄的木桌上,目光落在麻袋上,冷冷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