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用性命去设计一个人,禾玉,你别天真了。你就是被随意丢弃的棋子,你以为你在世子心中份量不一样?呵呵~你错了,你在世子心中跟铃玉地位一样,只是侍女而已。别妄想世子会陪你一辈子!”吕归雁语气柔和,轻飘飘说出在禾玉听来是刀子的话。禾玉被彻底激怒,猛地上前拽住吕归雁的领子,恶狠狠瞪着她,怒道:“我与世子相伴十几年,你懂什么。你才是一枚被人随意拿捏的棋子,一辈子都会被关在这座笼子里。”“笼中鸟挺好的,什么都不愁。”吕归雁故意挑衅说。这话成功让禾玉心生杀意,愤怒拔下吕归雁头上碧绿荷花发簪,朝吕归雁白里透红的脸蛋划去。砰!木门被一脚踢开,魏澄晏阴沉一张脸快速来到屋内,此时发簪已经快要划破吕归雁脸颊,禾玉见到魏澄晏心一慌手一抖,发簪从虎口滑落。魏澄晏焦急查看吕归雁白皙脸颊,留下一道红色印子,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世子,你你……”禾玉呆坐在原地,完全没有想到魏澄晏会在门外。这是吕归雁故意计算好的时间,禾玉明早就要离开,魏澄晏晚上肯定会来辞别。“你想干什么,身上背负小檀这条命还不够,还要再加一条?”魏澄晏冷言冷语呵斥,让禾玉内心发狂,她仇视眼神看向一旁楚楚可怜的吕归雁。“都怪你!”她们对话魏澄晏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你闭嘴!小娘好心送你一程,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敢对她动手。”吕归雁泪水涟涟,轻握魏澄晏手腕,柔声柔气说:“世子,不是禾玉的错,都怪我不好。”“你自己明白就好。”禾玉气不过道。魏澄晏被禾玉气的脸都黑了,不中用的东西。轻声安慰身边受惊的吕归雁,“你没错,别往自己身上揽。”禾玉心裂成碎片,悲戚爬过去拽住魏澄晏衣角,满目泪水。“世子你别被她迷惑,她可是兰姨娘表妹,是为吕家做事,不会真心实意帮你。世子,只有禾玉才是一心为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禾玉?”魏澄晏不为所动,扯开自己衣裳,一脸冷漠表示:“禾玉,我一直把你当做得力帮手,可你做成几件事?”“我……我……”“禾玉,宅院不适合你,你回岳阳乡下好好过日子,不许进京城。”禾玉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魏澄晏,泪水在这一刻仿佛都停止了运转。良久后,颤抖声音响起。“世…世子,你要赶我回……岳阳老家,不行,世子,不行,我不要离开京城。”岳阳是历代平阳侯的老家,魏澄晏把禾玉赶去岳阳,是给禾玉最后的保护。“明日即刻启程,我会让人暗中监视你,直到你回到岳阳为止。”魏澄晏本想让禾玉留在京城,只要不进平阳侯府就行,可听她们刚才对话,留下禾玉不知道她会对吕归雁做出什么。谁都可以被算计,唯独吕归雁不行。吕归雁对她决定很是意外,故作懵懂无知询问:“世子,一定要这样做吗?”“嗯,禾玉她犯下大错,这是她应有的惩罚。”禾玉拼命拽住魏澄晏,猛朝她磕头,祈求说:“世子,不要赶我出京城,我不要去岳阳,世子……”魏澄晏不再理会禾玉诉求,搀扶吕归雁出了屋,留下禾玉一人歇斯底里。听着身后禾玉怒吼声,吕归雁柔柔问魏澄晏。“你真要把禾玉送回岳阳?”“嗯,她这些年太嚣张,放任不管会出事。”把吕归雁送回暮合院后,魏澄晏又去了一次,哭到麻木的禾玉见到魏澄晏再次折返,眼中燃气希望。“世子,是不是我不用去岳阳了?”到底是有十几年的主仆情谊在,魏澄晏还是把藏在衣袖里的金疮药递给了禾玉。“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可以让你的脸不留疤,你好好收着。至于岳阳,你必须要去,若你以后改好了,或许可以回来。”禾玉绝望瘫在地上,泪水已经哭干,她不顾形象随意倒在地上,回想起这十几年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夜半三更,门被悄悄推开,进来一位黑衣人。第二天清晨,禾玉拿上铃玉给她打包好的行李,蓬头垢面离开平阳侯府。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心如死灰,似行尸走肉那般,漫无目的,被迎面而来的几位孩童撞到,手里精美玻璃描金粉盒掉落。这时世子亲手送的东西。禾玉一下找回神色,疯跑追上滚动的盒子,在快要跌进河道时,终于追上,紧紧握在手中。临水倒影出脸上伤痕,禾玉被自己容貌吓了一跳。这样的容颜,怎可站在世子身边。她慌乱拧开盒盖,把药膏涂抹在脸上。以后还要回平阳侯府,绝不能留下疤痕,要好好养伤,活下去才有能回去。想到这里,禾玉找了一个馄饨摊,她要吃饭,只有吃饱了才能活下去。慌不择路坐下,对面有人,抬头一看是笑盈盈地吕归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