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归雁去苍兰楼找铃玉一起出府,结果其他侍女告诉她铃玉早早就出去了。没办法,吕归雁只好自己一个人来到云楼,根据戏票上的数字落座。放眼望去,十有八九都是女子,还有很多是穿男装来此,真正男性只有十分之一。吕归雁以为这双女主的故事在古代不受欢迎,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在她认真打量戏台时,身边空缺位置有人落座。吕归雁本以为是铃玉来了,转过头正要跟她说人真多,看清旁边人脸后,立马收起笑意。“世子,你怎么来了?”魏澄晏今天意外没穿男装,而是以正常女装出现,头上戴了一支翠绿的荷花簪子,发髻简单清雅,衣裳是上襦下裙颜色极为雅致,与外袍大袖衫蔻梢绿相近。整体清新绿色,恰似清幽山间潺潺清泉,让人心旷神怡。“这云楼又不是你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来。”“哦,好吧。”吕归雁自讨没趣,赶紧闭嘴。美好心情因为魏澄晏的到来戛然而止,她完全不在意台上演什么,一心只想快点结束,然后赶紧离开。“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魏澄晏忽然反问。吕归雁顺口一答,“这云楼又不是你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来。”“云楼是我出钱建立。”吕归雁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如何作答。【素然,云楼真是魏澄晏开的?】【是的,宿主,这云楼是她和富婆余妙山合开,两人出资各一半。】得到素然回答,吕归雁心里更慌。“世子,你真……有钱。”糟糕,明明是想夸奖一下她,怎么变成了阴阳怪气。吕归雁悄悄观察魏澄晏表情变化,好在魏澄晏脸上始终淡淡,没有生气愤怒之色。“听你这委屈语气,你是羡慕我有钱?”“当然羡慕,谁不羡慕有钱人。”这是吕归雁心里话,不需要迎合。“月老庙庙祝说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人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是‘真心’,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魏澄晏目光真诚看向戏台,语气是难得温柔。吕归雁狐疑地歪头,伸手放在魏澄晏额头上,温度正常,没有生病。“月老庙香火不好,庙祝那样说不过是希望你多捐点香火钱。”现在谁求一心人,都求财。诶,不对,好像重点搞错了。“你怎么会去月老庙?”对嘛,这才是重点。“玉兰院那三位最近频繁让铃玉去月老庙,我前天下午就好奇跟上去看看。发现她们三人居然让铃玉去月老庙求财,真的是在深宅大院待久,脑子都出了问题。月老庙求财,怎么不去文曲星庙求考武状元。”吕归雁:“……”无言以对。戏台上正在开演第一场,吕归雁却没了心思观赏,她搜寻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铃玉的身影,不由得向身边魏澄晏开口。“铃玉去哪儿了?”魏澄晏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一处,吕归雁疑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云楼第二层有处阁楼,装潢豪华,视野开阔,黄花梨木桌上摆满了精美糕点和茶水,一旁还有侍女在扇扇子,坐在中央享受的人正是铃玉,满面春光,欢喜雀跃。“她……她……抢劫谁了?”魏澄晏无奈道:“不知道,可能是月老庙灵验,她发财了。”这说辞打死吕归雁她都不信。不是说铃玉不能发财,而是月老庙求财一事乃荒谬绝伦。“别骗我了,哪有人一夜发横财,就算有也是不义之财。没有发财命,求谁都没用。”说到最后吕归雁哽咽难言。魏澄晏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对了,铃玉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对你特意感兴趣,追着我打听你喜欢的东西。我本来是不想搭理她,可架不住她天天在我身后问,所以你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吗?”还沉浸在没钱悲愤中的吕归雁听了她这话,没有反应过来魏澄晏话中真正的意思。“钱啊,谁不喜欢钱呢。”“哦~原来如此。”两人一时无话,戏台上在唱两位女主角迷失在幻阵里。过了一会儿,魏澄晏像是憋不住了,几次张口又咽下,后还是问出:“你进侯府的时候可有其他朋友?”看的兴起的吕归雁敷衍回忆了一下,回答说:“我就两位哥哥,朋友的话她们也已经嫁人了。”“那有没有比较特别的朋友?”这次吕归雁认真思索了一下,魏澄晏此刻目光紧紧锁定她,神情、手脚都紧张起来。“没有。”直到听到吕归雁这回答她才如释重负,没再问什么奇怪问题。戏演到中场,吕归雁去如厕,回来的时候迷了路。在一通瞎找后,她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就在她再次找路时,听见有女孩子哭泣声。顺着声音找去,看到一男子在卖女儿,男子在跟戏楼的人讨价还价。说是屋里唯一的女儿,要不是因为弟弟生病需要钱,他是不会来卖女儿,要求戏楼多给一些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