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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婵没有想到身边的小掮客晓得这么多，连向来不会广为流传的“鬼市”都能说出点门道来。
男孩挠了挠头：“我也是听巷口的老乞丐说的，只不过想要拿到进鬼市的令牌可不简单，得去珍玉堂拿出那位怪堂主看得上眼的东西才行。”
孟婵将储物袋中的东西过一遍，想到一物后心头一动，也算有了些底气。
“既然如此，你就先带我去珍玉堂！”
男孩应了声，穿街过巷半路上眼睛突然盯在小摊贩售卖的糖葫芦上走不动道了，他摸了摸漏风的口袋，吸溜两下口水后跟老大人似的长长叹了口气。
孟婵笑了笑，掏出铜板买了两串，山楂的递给男孩，莓果的自己舔了一口。
感受到口腔里蔓延开来的丝丝甜意，孟婵眯了眯眼。
这具身体满打满算也才十三岁，扮一扮嫩不过分吧？
珍玉堂在外人眼中只是个破烂到迈进去只脚都嫌脏了鞋底的小门面，奇怪的是每年十月总有不少人揣着各式宝贝前来换灵石，哪怕那位秃头店主开价比市面上少上三四成也不恼，走的时候还乐呵呵的。
不晓得里面门道的人直呼奇哉怪哉！
莫非这秃头店主和那些合欢宗的妖女一样？修了什么惑心妖术？
看到两个舔糖葫芦的半大不小的娃娃从外面走进来，秃头店主灌了口酒，摆了摆手跟赶小鸡仔似的：“快走快走！”
“这儿可不是让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还未走近孟婵就闻到了秃头店主嘴里满满的酒气，她皱了皱鼻子，将嘴巴里的莓果咬得嘎吱响。
“掌柜的！我们是来给你看宝贝的！”
小男孩抢先一步跑到店主跟前，昂着脑袋一巴掌拍在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柜台上。
秃头店主打了个酒嗝，熏人的酒味儿喷了男孩满脸，他龇了龇大黄牙：
“小娃娃，你的宝贝还没长大，等长大了再拿来给叔叔瞧吧！”
说完又闷了口酒，自己先乐呵起来。
男孩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倒是孟婵听得小脸一红，却故作镇静道：“掌柜的，先请你掌掌眼吧！”
说罢将自己选中的那样物事掏了出来。
是在度涧秘境中从巨蛇巢穴内得到的一套完整蛇蜕。
秃头这下来了兴趣，接过蛇蜕后仔仔细细打量数遍，咂了咂嘴道：“若只是三星幻兽蜕下的皮倒没什么稀奇的。”
“可你给的这张蛇蜕上......”
快说到点子上的时候居然还凑近脑袋用鼻子细细闻了闻。
“居然带着几分龙气！”
“不对！”
眉头一皱接着道：“这龙气并不纯正，应该是......蛟龙的气息！”
孟婵听他如此说自然高看他一眼，晓得这掌柜的是有些门道在身上的。
那秃头见孟婵眸光湛湛，心中却又犯起嘀咕来......
自己若直接当着两个小娃娃的面改口不是相当于打了自己的脸？
这可不行。
眉头一皱，秃头又砸了咂嘴，表情很是为难：“这点东西，不太够看啊......”
孟婵心噎，却没表露出来，眼前这家伙的心思她也能琢磨出大概。
当下嘴上哦了一声，右手很自然的往前一摊：“那还给我吧。”
秃头：？
小姑娘，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啊？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