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呼吸微滞,心里莫名紧张起来。这情景怎么都觉得诡异,叶清若要摸就算了,被三个人盯着看算怎么回事。江蓠正寻思着,手就被人握住了。两人无声对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巫长老捋着胡子问:“怎么样,是不是比寻常人的体温要热一些,叶道友?”叶清若默不作声,神色僵硬。小狐狸也跟着问:“觉得烫吗?叶清若你怎么不说话,着急死我了。”叶清若岿然不动,一声不吭。江蓠也着急,替叶清若着急,因为她觉得相比自己的体温,叶清若的手更烫,手心好像都出汗了。这可咋整。她心底一叹,抽回手看向小狐狸:“小狐,还是你来吧。”小狐狸挑眉,看了眼耳朵发红的叶清若,了然地笑笑:“那就我来,我比较冷静。”换言之,就是此时的叶清若不冷静。小狐狸毫不扭捏地握住江蓠的手,又撸起她的袖子摸手腕,眉毛都快拧出花来了,脸色及其纠结。江蓠抽回胳膊:“你搁这号脉呢?”说实话,她感觉体温都差不多。小狐狸耸耸肩:“我觉得差不多,也不比我烫到哪里去。”巫长老扯了扯胡子:“比寻常人的体温高一点不是说到发烫的程度,发烫还了得,直接人都熟了完事,还是老夫来看一看吧。”他刚往前一步,就被离江蓠更近的叶清若抢先了。叶清若面不改色地再次握住江蓠的手,闭目感受了片刻,平静道:“是比寻常人的体温略高一些。”巫长老瞅了一眼叶清若,这会儿是冷静的吧。“那就对了,阳主生,纯阳之血能使符箓威力倍增,江蓠道友修符箓一道比之常人事半功倍。”不愧是气运逆天,符箓一道失传千年,江蓠偏偏修习了最适合自己的符箓,还真是造化惊人啊。小狐狸暗暗撇嘴,整这么大阵仗,就得出了个江蓠是纯阳之体的结论,她早就知道了。可惜,那本残卷上只有一级天雷符的画法,这结论约等于白说。几个人便各自调息起来,刚突破到金丹初的夏之第看了眼叶清若,走了过去。“叶师姐,可否请教几招。”他就比叶清若这个金丹后期的修为弱一点,但他剑法卓绝。夏之第很想知道以自己的实力对上金丹后期,有几分胜算。巫长老修的是阵法,这几个人中只有叶清若跟他一样以剑入道。但他又有些忐忑,以叶清若的性子,恐怕不会理会切磋这等事。但夏之第本性好战,即使知道可能不大,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叶清若抬眉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点头走开。这是应下了?夏之弟当即抱剑跟上,眼底闪动着好战的光。这时,巫长老凑到江蓠身边,悄悄问:“江蓠道友,你是不是只会画一级符箓?”“二级符箓正在学。”江蓠淡淡答道。她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只有一级天雷符的画法可以学,做人怎么能轻易交出自己的底牌呢。巫长老却似看透了她的伪装一般,笑道:“其实符箓的画法一窍通九窍,无非是行笔力道不一,灌入灵力不同,只要入了门,多琢磨琢磨,推演出更高等级符箓的画法也是有可能的。”江蓠心中一动,绷着脸没说话。巫长老见状,意有所指地感慨一句:“万变不离其宗,老夫当初只得了几本阵法残卷,费心钻研这么多年,说是修真界第一阵法师也不为过。”符箓一道失传千年之久,若江蓠若有完整的传承,凭着得天独厚的纯阳之体,早就一飞冲天了。显然,江蓠的情况和他当年差不多,都只有残卷,没有得到完整的传承。如此气运逆天之人,巫长老不介意指点一番,就当是积个善缘了。他拿出一个阵法盘,哄劝道:“江蓠道友想不想知道老夫是怎么推演出高级阵法的?老夫修行数百年,还没遇到过合心意的徒弟,方才我掐指一算,你我福缘深厚,有师徒之缘…”“坏老头快闭嘴吧,忽悠谁呢,你几时又掐指了,江蓠有师父。”小狐狸不客气地拆穿他。她和江蓠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江蓠的师父那就是她的长辈,坏老头哪里配。江蓠也明白巫长老的意图,她虽然想学怎么推演,但并不打算拜巫长老为师。一来她本就拜过姬雷长老为师,二来她想学的是画符,对阵法没兴趣。阵法,想到什么,江蓠拿出之前从黑袍男人那里得到的符阵秘籍翻看起来。巫长老见状,歪头跟着一起看。见江蓠没有避讳的意思,心知她是感念于方才的话,巫长老眼里露出一抹赞赏。这么一群不知尊老爱幼的小年轻,难得有个为人厚道的。随着江蓠的手翻页,巫长老边看边道:“一级符阵便是简单的框架搭建,那黑袍男人所布下的应是三级符阵,就是这个召魂符配合三级阵法,他称之为白骨阵,你看这一级二级和三级的区别,就是在查漏补缺,将框架搭建的更紧实一些…”一老一少对着那本符阵秘籍研究半晌,直到叶清若和夏之第切磋回来,他们才意犹未尽地结束。“怎么样,你们谁打赢了。”小狐狸好奇问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