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老立时精神抖擞地去检查他们的储物袋。夏之第撇撇嘴,语气别扭道:“您老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夏老弟此言差矣,老夫看似临阵脱逃,实则去摆风杀阵了,不然像你那样无脑冲,能这么快化险为夷吗,咦,你们快看这是什么?”巫长老手中拿着的是一件上等法器,一把光洁剔透的白玉伞。这把伞,他们都见过。在白骨阵中,天剑宗的首席大弟子梅生曾用过。巫长老清点一番,又翻查起剩下的那个储物袋:“有好东西,这回便宜夏老弟了。”好东西是指两枚筑基丹,丹如其名,只对筑基期修士有用。他和叶清若已经是金丹后期,自然用不着,可不就便宜江蓠和夏之第了吗。便宜江蓠的话,巫长老可不敢说,至于夏之第,在这几人中,嗯,随便说。“筑基丹的秘方失传多年,药宗一直研制不出,没想到这个人身上竟有两枚。”叶清若淡淡接了一句。听到这话的夏之第眼神一闪,面色微变。他想起爹爹的话,一个猜测从脑海里中冒出来,却又不知该不该开口。巫长老注意到他的神色,打量道:“夏老弟知道谁有筑基丹?”夏之第不由看了眼江蓠和叶清若,硬着头皮道:“家父曾言,修真界早已没有筑基丹,但我宗长老曾偶然得到两枚。”他的爹是蕉月宗的宗主,蕉月宗位列下三宗,不分内外门,所以只有一个长老,姓古。古长老乃元婴后期,蛮荒的禁制最高只容金丹期修士进入,所以古长老是压制了自身修为。再联想到蕉月宗一直归顺天剑宗,地上这两具尸体的身份不言而喻。很大可能就是天剑宗的梅生和蕉月宗的古长老。几个人都想到了其中关键,巫长老又提出了疑问:“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来攻击你们三个呢?”他当然不是黑衣人的目标,不然黑衣人就不会由着他逃走了。“我青溪宗和蕉月宗虽然都归顺于天剑宗,但我并不知除了正常来往之外还有什么隐秘之事。”叶清若平静道。隐秘到天剑宗的首席大弟子和蕉月宗的长老掩藏身份暗下杀手,逃走的那人甚至不惜割下他们的头颅也不想暴/露身份。可他还是算漏了一招,梅生曾用过白玉伞,而夏之第知道古长老有两枚筑基丹。巫长老神色凝重道:“还有一点,逃走的那个黑衣人应该不止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若老夫所料不错,他应该也压制了自身修为。”那人特意压制修为来到蛮荒,而且和天剑宗、蕉月宗关系匪浅。金丹期以上修为的大能屈指可数,出了蛮荒,任何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对付的。“许是因为那枚玉符,夏之第的话被他们听了去。”江蓠迟疑片刻,到底是没忍住说了出来。玉符?叶清若不由多看了江蓠一眼,如果没有记错,在夏之第想把玉符还给她的时候,江蓠似乎有极力制止之嫌。难不成江蓠在那个时候就预料到了?巫长老和夏之第也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三个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了江蓠身上 。江蓠揉了揉眉心,坦白道:“我只是猜测,因为我感觉他们的目标是夏之第,所以你们不用看我,我没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她说的是实话,那本书只看到一半。出了蛮荒森林就是下半部的内容了,她真不知道。巫长老扫了江蓠一眼,把那两枚筑基丹给她和夏之第:“我和叶道友为你们护法,你们先吃了筑基丹突破一下。”在江蓠和夏之第分别突破的时候,他拿起那把白玉伞,用灵力毁掉:“东西是好东西,可惜不能留。”第34章 不然, 万一那个逃跑的黑衣人借此大做文章,再用梅生的死给他们扣一个杀人夺宝的帽子, 那就得不偿失了。叶清若点头,看了眼闭目调息的江蓠,若有所思。她总觉得事情并非江蓠说得那么简单,这个人身上似乎藏着许多秘密。“叶道友你在想什么呢?”叶清若收回视线,淡淡道:“在想那个黑衣人的身份。”巫长老闻言,压低声音道:“据老夫所知,我们散修中并没有金丹期以上的大能,能和天剑宗扯上关系的,那些邪修宗门可以不计, 你们正统宗门里,下三宗的宗主和长老都是元婴期修为,而上三宗中,药宗的宗主才是元婴期,长老是金丹期, 应该与此事无关。”说罢, 他目露审视地盯着叶清若。叶清若坦然道;“我青溪宗已和天剑宗决裂, 与蕉月宗的关系也大不如前。御刀宗和神竹宗应该也与此事无关。”之前江蓠拜入药宗被她逐出宗门, 天剑宗弟子甩手不管青溪宗的事,以及她和夏之第退婚的事,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下三宗中排除青溪宗和神竹宗, 上三宗中排除药宗和御刀宗。那就只剩下天剑宗和蕉月宗,而蕉月宗折损了一个古长老,只有夏老宗主一个元婴后期了。从夏之第的话里可以推断出, 夏老宗主早就知晓儿子手里有玉符,他也不会算计自己的独子。所以, 那个黑衣人八成是天剑宗的人。巫长老面色沉重起来:“天剑宗中,李宗主是化神期大能,内门和外门两个长老都是元婴后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