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宁钰低头皱眉,他与她在旁人眼里本就牵扯不清。大庭广众之下,他又提出这种要求。 “不错。”“嗯那就好。” 慕容延察觉自己的失态,缓缓松手,低声道:“今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钰儿,你能不能再留一会?” “凭什么?” “凭你伤害了我,凭你拘禁我,还是凭你杀害了爹爹?”宁钰声嘶力竭道,情绪激动处甚至伸手扯住他的衣襟。 他曾想过用他换取荣华富贵,可他最终停下了这个念头。甚至,在义父处于危难时,他千方百计想要伸出援手。 宁钰压抑了许久的怒气怨意本咆哮着寻找着出口,却忽然丧失了所有的气力。 “我可以解释。”慕容延见她面无表情慌忙开口,“当初我——” 她因着这件事愤恨发狂,因着这事歇斯底里,因着这事抛却卫垣,视死如归。可最后,她无法对背后主谋下手。甚至,到最后才发现,当事人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她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但也只是不追究。若说原谅?绝无可能。他永远是爹爹的义子,却不再是她的哥哥。 雪不停的下,一点寒意从指间蔓延至全身,甚至是他的心脏。慕容延扯起嘴角强笑,下一秒嘴角笑意僵硬。似喜非喜,欲泪无泪。 如果能回去就好了,哪怕只是哥哥。只要能在你身边,都好。 隐没在雪下的石头将他绊倒,慕容延眼角微红,下一秒却哈哈大笑。笑声回荡,无人听见,正如他的悲伤挣扎,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