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她背脊紧绷许久,无法放松,哪怕片刻。说来也怪,她上战场之时,从未想过战场分外危险。她总认为,自己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 “不会,他会安然无恙。”宁钰咬唇,踮起脚尖眺望远方,期待能看见军队凯旋而归。 他于处理公务的间隙中,是否也曾站在某处翘首以盼,是否也曾在原地徘徊,是否也会胡乱念叨,求她平安回来。 宁钰摇了摇头,在原地走了几步,这才发觉自己双足麻木僵硬。原来,半个时辰了啊。 一匹纯白毛发的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银甲沾染无数血迹。宁钰抬头,嘴角笑意如花明媚。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其中却夹杂着一股极淡极淡的草木香味。卫垣将人搂紧,低头在她发上落下一吻:“久等了,我的军师。” —— 墨离心领神会,躬身离开,不过片刻就派人抬来一个火炉,放置在宁钰身旁。如此偏心的举动,众人恍若未见,只顾着讨论军情。 “宁将军,您对这一战有何看法?”上次破了铁索飞甲后,众人对她态度好转许多。见面鞠躬问礼,能够少许寒暄几句。 这是爹爹曾经说过的磐城由来,由此可知,南朝这些年其实一直在退让。边境被北朝渐渐吞噬蚕食,先皇却不管不顾。 宁钰点头赞同,扬声道:“故此,我建议采取箭雨,箭头点火。这几日寒风阵阵,可增强火势。一边采取箭雨覆盖手段,一边派人突袭上墙。势必,要逼迫对方出石头城墙。” “箭雨不断,必将点燃某处要塞。同时,可采取骂街打诨之流,采取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