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让她失去了义父,让她失去了自由,难道旁观她失去孩子吗?慕容延笑意苦涩,低声道:“去请太医院院首,务必让他保住孩子!” 宁钰睁眼看着帐子,抬手紧紧捂住小腹。泪水一滴滴滑落,她却面带微笑。保住了,终于保住了。 此次有惊无险,大夫连连摇头之际,太医院派人前来诊治。宁钰那时痛的双眼涣散,意识模糊,却也听得分明,他是慕容延请来诊治。 宁钰缓缓抬手,想要摸到床头那一碗喝剩的汤药。手触碰到药碗的那一霎那,黑影上前。月光映照下,薄唇,厉眉,正是慕容延。 杯盏碰撞,一声脆响,紧接着碰撞的细碎声响。慕容延手捧着一杯斟满不易的茶水,低声道:“喝水。” 慕容延将杯盏放在床头木柜上,后退几步,低声道:“我会送你离开婚礼当晚。”宁钰点头,不发一言。 日子越久,宁钰越不安全。的确,婚礼那日,鱼龙混杂。可他挪后日子的真正原因,是想与她拜堂。哪怕是假的,一眼就好。 许久,宁钰未听到脚步声,以为他已离开,睁开眼却见他立在床边三尺处。宁钰皱眉,伸手将被子裹紧,闭上双眼。 刀光剑影中,卫垣骑马破入敌方士卒包围圈。一柄长剑,砍断无数人的头颅。卫垣策马在人群中穿梭,手中长剑未有一丝停顿。 所有,阻拦他夺回宁钰的人,都该死。卫垣皱眉,策马扬鞭,马腾空而起,跃过阻挡的人墙。 北朝的双锤将军,乃是草莽出身。凭借两手钢锤立下汗马功劳,去除奴籍,免去罪罚,成为了北朝大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