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延面色沉稳，不见一点惊慌。一瞬间的功夫，房门就被人踹开，无数银色铠甲涌入其中。 侍女皱眉，见得慕容延手指动了动，这才悄然退后。薄纱勒紧，慕容延脸色微红。虽然与死神相交，他却眉眼平静，从容至极。 “无论我是谁，你现在都必须待在这里。南朝现在卫垣或许，自顾不暇——” “听话，钰儿，我——” “我，我醒着。”宁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点惨淡的笑意。慕容延面上的平静终于粉碎，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 长久的沉默中，慕容延忽然轻笑，连带这脖颈间的薄纱轻轻颤动。他挑眉，嘴角微勾。原本英气凛然的面庞，此刻却有些邪气。 “是啊，你知道了，真好，我终于不用隐瞒了。”侍女察觉出异样，挥退众人，自己亦是离开，掩上房门。 “放我走，否则。”宁钰抓紧波少两端，低声威胁。慕容延哈哈大笑，却又因着薄纱限制，笑声时断时续，分外沙哑诡异。 慕容延面颊通红，呼气时断时续，嘴角抽搐不停。宁钰手中用力，眼角却忍不住泛红。求饶啊，求饶，说你会放我走，说我们一刀两断。 “我爱你啊。”慕容延柔声道，一句话顺理成章。这句话，憋在他的胸口许久，终于得以宣泄出口。 “宁斐，原来早就死去了。你，也不再是我的哥哥。” 记忆里的小女孩趴坐在地上，朝着他伸出双手。她哭得两眼通红，见他来了却是忍住泪水，撇嘴委屈：“哥哥抱。” 只是，现在这世界碎裂了。慕容延站起身，平静扫了她一眼，就算没有这一句话，往昔也碎裂了。回到从前，不过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