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如何?”“回殿下,姑娘退了高热,只是不肯好好用膳,所幸病中食了一些粥水。” 脚步声响起,宁钰皱眉,嘴角勾起一点轻蔑的弧度:“你来做什么,取敌方将领的首级?” 一勺羹汤送到嘴边,宁钰抬眸,伸手将其打翻。慕容延收回拿着勺子的手,另一只手仍稳稳端着羹汤碗。 宁钰扯了扯嘴角,嘴角弧度愈发深。她低头,伏在膝盖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宁斐,不,慕容延,你想杀我,何必惺惺作态。” “可我想。”宁钰吐出三个字,闭上双眼,“不要让我找到机会,出去!” “你总是忘记添衣服,隔三差五就会得风寒。鼻子通红的跑到我面前来,抽噎着说你不想喝药。” 他亲手打碎了这些过往,以一种决绝的方式,毁掉了这一切。事已至此,追忆从前,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她恶心,仅此而已。 “你最喜喝虾仁薏米粥,尝尝?”宁钰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慕容延恍若未见,舀起一勺送到宁钰嘴边。 宁钰缓缓张嘴,喝下那一点温热的粥水,低声道:“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无耻的人。” 慕容延点头,转身离开。粥水微烫,喉咙有些疼痛,可这怎么及得上她的锥心之痛。 他没说错,她下不了手。没有利刃,甚至可以用帘布勒死他。可她没有,宁钰泪流不止,低声反问自己:“为什么?” 可到头来,伤我最深的,是你啊,宁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