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宁钰站在一片黑暗中看着远方的灯火通明。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身后有人上前低声问:“宁将军,动手么?” 黑暗过渡到光明的一瞬间,士卒们都窜到了阴影中。 久久没有回应,守卫皱眉转身,推了那人一把,那人却缓缓落地,鲜血自他的脖颈边溢出,染红了一小片土地,并且以蔓延之势缓缓流淌。 “走!”士卒们从黑暗中出来,跟随着她走进驿站。驿站内灯火通明,守卫却是喝着酒划着拳。 守卫站起身,一脸通红的看着他们,伸出手指摇摇晃晃的指着宁钰。宁钰瞥了他一眼,匕首出手,正钉着那人脑门。 “告诉我,粮食在哪?”宁钰质问,挥了挥手。士卒们套上元一守卫的衣服把守在外,俨然将此处接管。 她随手拔出那人额头上的匕首,将其插入他的胸膛,随即站起身走进驿站。通道两旁有几个房间,宁钰用元一士卒身上的钥匙一一将门打开,搜刮出不少粮食。 “宁将军,天快亮了。”宁钰看了一眼大门,转身离开。士卒们背起粮食陆陆续续走出房间,将粮食放在马匹之上。 “走!”宁钰高呼,一鞭甩在马背上。其余士卒纷纷策马扬鞭,跟在她身后前行。那些士卒不过血肉之躯,又怎么比的过马匹。马蹄凌乱,扬起尘土无数。 “安置妥帖,看管严守。”宁钰提了提缰绳,马停下脚步在原地转了几圈。“喏,请宁将军放心。”宁钰点点头,下马走向爹爹的房间。 幻觉么?她摇摇头,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下爹爹旧伤复发,军中人心不稳,若是敌方安插人手蓄意谋害,那就糟了。 爹爹就算受了伤,却依旧不肯让她前往偷袭粮草。宁钰无奈之下,只得嘱咐大夫先开一剂助眠的方子,假借治愈旧伤的由头送到爹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