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垣夹了一筷子，面色一变随后连声赞叹：“好吃！”远处的墨轩皱眉，私心怀疑王爷会闹肚子。 卫垣将水递到手边，宁钰本想将菜吐出，又不舍的咽下，慌忙喝了水压了压味道。 所幸墨离带来的食物中，有一只烧鸡。卫垣将鸡腿夹入她的碗中，自己却吃着焦黑的菜羹。 卫垣神色自若，将一片片焦黑吃下。宁钰不忍再看，慌忙将菜碗推开，将烧鸡推向他。 宁钰百无聊赖，在院子中堆了个小雪人。白雪纷纷落下，卫垣自土灶后取出两片木炭，将它黏在雪人面上。 “既然知道是我的生辰，可否送我一物？”卫垣浅笑，眼神温柔。宁钰慌忙错开眼，低声道：“你想要什么？” 宁钰接过腊梅，站在原地片刻，忽而将披风的帽子戴上，快步走向院门口，道：“走吧。” 许久无言，唯有马蹄落在雪上的沙沙作响。因着天气寒冷，面上的一点羞红很快就褪下。宁钰回过神，才觉出自己几分莽撞。 “嗯，听母亲说，皇上当年就是在这遇见她。” “孤女长大成人，师太见她尘缘未断，便让她在山脚看护着一方菜园。”宁钰落在后面，看不清卫垣的表情，只听得他声音温柔。 “不过几年，容貌未衰皇恩断，投井自尽。” “别难过。”宁钰思索了片刻却只能挤出这样干巴巴的一句话。后宫佳丽三千，不少人连皇上的面也没见过，恩断自尽的也大有人在，算不得什么。 辞穷如此，只得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卫垣自昏暗的童年中回过神，勉强勾起嘴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