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叫,凌羽本来全神贯注应敌的心思忽然分了神,猝不及防,被鬼母凶猛的掌力击中胸口,顿时血往上涌,连连后退几步。还未站稳脚跟,鬼母的双掌已然袭来。来不及多想,伸出双手硬生生和她对了一掌。 鬼母见他受了伤,居然还能扛下自己更为猛烈的掌力,心中一惊。没想到秦王这小子的武功如此了得,内力居然不在自己之下。以他小小年纪,怎可能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功?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凌羽正与鬼母对掌,以内力相争,忽然瞥见东诗倒下,心神大乱。难道这女子趁他不备,对东诗施了暗算不成? 凌羽身体被掌力震开,正好借力落在东诗身边。顾不得自身安危,急忙扶起她。 “你对她做了什么?”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她并不是不想立刻杀了秦王,只是最后拍在他胸口的两掌,似乎被他的内力反弹。令她猝不及防,震伤了自己的心脉。没想到他的内力竟然如此强大,竟然可以伤了自己。摸不清他的底细,自己又受了伤,不能再冒然进攻。小子,这次算你走运,下次,一定让你死在本宫手上。 “快救她!”将东诗轻轻放在床上,焦急地向慕清颦大喊。 见她唇色紫青,气息微弱,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她脉搏上探了片刻,眉头跟着揪紧。 “她到底怎样?”凌羽大声问。他现在没有心思追究慕清颦的问题,只知道关心东诗的情况。 看着东诗的目光没有移开,一边动作,一边清冷地说:“若是你不在乎她的生死,就放了她,不要再带给她不幸了。”秦王来了秀峰几天,东诗便遭遇这种事情,他怎么能放心得下? “本王若是不放手,任何人都不会有机会。”寒冷的声音从凌羽口中发出,他不会放手的,除非他死了。 扫了凌羽一眼,将目光移向东诗。轻轻扶起她,自己就要坐到她身后,为她运功逼毒。 慕清颦抬头碰上凌羽冰冷的目光,心中轻笑一声,大方地下床站到一边。这家伙真是个实足的醋坛子,连别人碰一下他不要的妃子都不行,那眼神恨不得杀了那人,真是令他刮目相看。这是那个平时处变不惊,气度超然的秦王吗?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东诗脸色开始由紫转白,忽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黑血,身子软软后倾,靠在凌羽怀中。 “毒逼出来了,已无大碍,不久就会醒过来。”慕清颦坐在椅子上,不痛不痒地回答。似乎早已成竹在胸,掌握了一切。那紫冥花之毒他再熟悉不过,也为不少人解过此毒。这次显露出心急如焚的神色,还特意要运功逼毒,也是做给凌羽看的。就算是惩罚他擅自带东诗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吧,让他一向冷静的心,也失控一次。 慕清颦见状,一把扶住他:“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刚刚只顾着为东诗解毒,也没注意他有任何异常。现在探他脉搏,才知道他伤得竟这么重。这家伙怎么想的?明知自己伤重,还硬撑着为东诗逼毒,不要命了吗? 凌羽双目紧闭,强压下胸口上涌的血气,推开慕清颦的手,漠然地说:“不劳费心了。请你,好好照顾东诗。”说完,艰难地转身,走向门边。 “依你现在的状况,若能走出这门,在下便佩服你。”慕清颦轻蔑的一笑。明知他傲得很,却偏要激他一激,挫挫他的锐气。 慕清颦在他身后轻笑着看他晕倒在地,轻轻摇头:“自讨苦吃。”缓步走上前,伸手抱起,走向幽然居。 “你醒了?感觉如何?”慕清颦轻声问,眼中掩藏不住的关切。 慕清颦看着她一脸迷惑的表情,轻叹一声:“谁让你跑去那种地方?以后千万不要去了。那里一片紫冥花海,花香有剧毒。你这次能活着回来,算你命大了。”嘴上轻描淡写地数落,心却是揪得紧紧的。若是当时只有她一人,或者师父对她痛下杀手,恐怕他现在就不能这样安静地看着她了。伸手触摸她红润的小脸,感觉很真实。她还活着,真好! “他在幽然居休息,你不用担心。”那家伙可比东诗惨多了。伤得不轻,却死撑着不说。又为东诗运功逼毒,劳神伤身,看来要 “我去看看他。”东诗急切地起身,就要下床。 东诗听他说得严重,不敢乱动,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下,苦得直张嘴呼气。 东诗听命,大嚼特嚼。口中确实甜如蜜,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味道很特别。再给我几颗,以后喝药的时候吃,就不会觉得苦了。”伸手就向他索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个药还有吗?我让凌羽也吃一颗。对了,他是不是也中了紫冥花的毒?现在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