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名字,不如请王妃起一个吧。”凌羽若无其事地回答,眼睛却盯着东诗不放,想看出她眼中的弥端。 “鱼肠?这名字不错。既然王妃喜欢,又为这匕首起了名字。不如就送给王妃吧,作为防身之用。”凌羽顺水推舟,大方地说。 凌羽轻轻点头,“这匕首小巧精致,正适合王妃使用,王妃就收着吧。” 凌羽不动声色,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似乎她完全不知道这匕首本就是自己的一般。她到底是怎么了?失忆了吗?忘记了自己从前的一切? “这么晚了,秦王你不困吗?”小声地提醒着,他不累,她可是要睡了。总得先把他撵出去,她才能就寝呀。 东诗本以为他要起身回自己的卧房,没想到他居然跑到自己的床上坐着。心里一紧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凌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点点头,“是呀,本王睡这里不可以吗?”似乎他一直睡在这里,习以为常了一般。 “王妃当然也是睡这张床。”凌羽说着,伸手招呼,“来,王妃,我们就寝吧。” 凌羽听她的语气,似乎急于赶自己离开,不愿跟自己有任何关系,心里有一丝丝不痛快。身为他的王妃,不愿跟他同床共枕,居然还要把他往别人房里推,这是不是让他太难堪了? 东诗听了这话,心跳得厉害。他是在威胁她吗?拿那些乞丐的性命威胁她。这可怎么办?看着他那冰冷的眼神,他一定可以做出这种事来。 “看来,本王确实应该重新审理这个案子了。”凌羽继续威胁。装作要出门的样子。 凌羽被她拉着,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想他堂堂秦王,竟然要用这种威逼利诱下三滥的手段让他的王妃侍寝,真是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东诗见他回头,赶紧把房门插上。走到他面前,局促不安地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说:“秦王,你不要生气了。我们,休息吧。”嘴上说着,脚下去是不动,似乎钉在地上了一般。 东诗紧张得全身发抖,脑子不听使唤。就这样被他吃掉吗?她还没有准备好呀。忽然,不知哪根筋错乱了,她一骨碌滚到床里,拉过被子蒙在头上,闷闷地说:“我习惯穿着衣服睡觉。现在我陪你睡觉了,你不能再去找那些乞丐麻烦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身上的被子微微颤抖,似乎紧张得不行。 白天里累了一天,东诗早已筋疲力尽,躺下没多久就呼呼大睡起来,也不在乎身旁是不是躺着一个居心叵测的中山狼。 凌羽睡在一旁,被她一脚踹得差点儿掉到地上,跟着惊醒过来。听见她呓语,支起身来。见她一脸的恐慌,闭着眼睛,手脚乱挥。又做恶梦了?听织夏说自从她被黑衣人劫持以后,每晚都要做这样的恶梦,看来是真的。 东诗窝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安详地沉睡过去。凌羽却是再无睡意,看着她安静的小脸,如酣睡的婴儿般惹人怜爱。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白日里神采飞扬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却更想呵护她,包容她。 她到底是不是东诗?如果不是,她又是谁?为何与东诗长得一模一样?为何要代替东诗嫁给他? 伸手轻轻解开东诗的衣衫,露出贴身的小肚兜。手指微微颤抖,不知该不该揭去她最后的面纱。 手迟疑地伸到东诗胸前,触摸到她光洁如丝绸般的肌肤,没有继续向下动作。他知道,如果他揭去了她的肚兜,便再也停不下来。有些事情,说起来竟然如此微妙。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是从破庙里将她抱回的那天,还是和她共进晚餐的时候?或许更早吧。 揽星阁里上演的温情一幕,看在问月居的主仆二人眼里,却是如此的刺眼。眼睛似乎要烧起火来,心里恨得发疼。 “小姐,不要难过了。殿下只是一时新鲜,过不 嫣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走到榻上躺下。闭上眼,冷冰冰地说:“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的衣着,还好,都是合衣而眠的。总算是放下了心,却不想叫醒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自己这个所谓的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