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愧疚,正想说些抱歉的话,却忽然看见一簇熟悉的绿色掩藏在画卷下。他心中一阵惊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那个香囊怎么会在嫣茹这里? 凌羽随意地接过,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漫不经心地说:“这香囊丑陋粗糙,本来是想丢掉的。既然让茹儿拾到了,也是好意,我就姑且先收着了。”说着,将香囊放进腰间。 嫣茹看不出他的心思,只能默默陪在一旁,伺机观察。既然秦王还会主动来问月居找她,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既然如此,她一定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夺回他的心。 凌羽走进来的时候,东诗正在埋头画着什么。听见门开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见是秦王,慌忙跑上去,挡在他面前。将那些画挡在他的视线之外。 “我不能来吗?这秦王府里似乎还没有我不能来的地方吧?”凌羽似笑非笑,眼睛瞟向她的书桌。不知这些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干什么?就是画那些画吗? 凌羽任由她推着,就是不出去。她那点儿小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房里,干什么呢?”说着,拉开东诗,走到书桌前。 “不准看!否则我恨你一辈子。”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他看见,也不管现在自己是怎么挂在他身上的。 不看就不看吧,就给她留点儿小小的私人空间。“我不看了,你放开。”再不放开,他就要发飙了。想他堂堂秦王,被一个女人缠在身上,憋得满脸通红,成什么样子?这个女人也是,堂堂的秦王妃,居然毫无淑女形象地挂在一个男人脖子上,真是再没有羞耻之心了。 凌羽无可奈何,只得大步走出她的私人空间,站到院子里。“下来。”语气有一丝不耐烦。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谁也没有说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着,白了他一眼,接着说:“我这不起眼的破庙,怎么能请的起你这尊大佛?别弄脏了您的衣服,怪罪到我头上来。”语气尖酸刻薄,毫不留情。只想着快点把他气走,否则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就功亏一篑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这个态度,自己竟然还觉得很诱人,是不是自己欲求不满,慌不择食了?凌羽整理了一下思维,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东诗也用不屑的眼光盯着他,看谁坚持得久? 再怎么说,凌羽那冷酷凌厉的眼神也不是一天练出来的。朝廷官员在他面前的小心谨慎和家仆们的战战兢兢,已经很好地证明了,秦王的眼神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得了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嫩了点儿,终于在凌羽那零下100度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凌羽被她那一副滑稽的嘴脸惹得想哈哈大笑,却还是忍住了。既然她认输了,就暂且放过她,不和她计较。 “请问秦王,您老人家亲自光临寒舍,是来做什么的呢?”东诗已经被他的眼神盯得没了脾气,一副小哈巴狗讨好主人的表情,笑嘻嘻地问。 看着那个失而复得的香囊,东诗有一阵惊喜。听着他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你让我换,我就换呀?再说,她也没有花瓣给他换呀。 凌羽见她对这个香囊不理不睬,和前几天的态度截然不同,心中更加疑惑。她主动做了香囊给他,在得知他把香囊扔了后,又没命地找。现在她居然不在意这个香囊了,这似乎不太寻常。不只是她对这个香囊的态度非同一般,嫣茹也是。当她第一次看见这个香囊的时候,她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他那时就开始注意了。后来香囊扔在赏心园里,却偏偏被嫣茹拾到。还给了他。但那香气已经不是之前的味道了。 转念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把这个香囊找到,还亲自上门送来,为的就是让她知道,他还在意她送的礼物。 凌羽碰了一鼻子灰,心情郁闷得很,漠然地起身说:“既然如此,就算了。”说着,打算离开这难堪之地。他丢掉算了。 东诗被他那忽然变冷的目光盯着,身上不由自主地冷起来,转过头说:“没什么,做个实验而已。” 东诗看了他一眼,不怕死地说:“看你有没有害我之心。” 东诗走到椅子旁坐下,面无表情地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想查清楚想害我的人是不是你,所以做了个香囊给你,看看你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