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的地盘儿!”东诗急匆匆翻身下床,眼睛睁得老大,盯着他,像只斗鸡。 一大清早的,东来米行的大老板带着他的妻儿就来求见,搞得他好不心烦。听了宁大老板的一套说辞,这才知道,原来是感谢他的王妃来了。说什么帮着他的三夫人沉冤得雪,使他夫妇父子得以团圆。一定要当面感谢他们的救命恩人一番。那小蛮子会有这么好的心肠?她又是怎么帮助他们申冤的呢?他倒想弄个明白。 “都是你的又怎么样?反正你也不在意。不如先借给我用着。”东诗瞪着眼说,反客为主。 东诗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了,您还是去关注你的嫣茹小姐吧。我还想多活几天。”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怎么能把他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呢?东诗,你真是个笨蛋。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的朋友?会是谁?梅花盗?连忙向窗前的情人醉看了一眼,没开。他说花开了,他才来接她。应该不是梅花盗了。 “婉芯姐姐,小思远。你们怎么来了?”东诗惊喜地迎上去,高兴地询问。 东诗一把扶起她,疑惑地说:“宁老爷知道你是冤枉的了?”她还没有帮她申冤呀。 摇摇头又说:“幸亏有王妃处处救济,才使婉芯撑过这一劫。令我夫妻父子团圆,宁某感激不尽。”说着,深深地向东诗鞠了一躬。 凌羽一直端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着。倒要看看她耍的什么手段,帮张婉芯申冤。 张婉芯抱歉地笑了笑,低声说:“唉,家丑不可外扬。王妃还是不要问了,否则老爷要怪婉芯多嘴了。” 张婉芯疑惑地问:“是谁搞的鬼?”她也觉得事有蹊跷,却不知怪在哪里。一直以为是王妃为她伸的冤,难道另有其人? 凌羽听着他们谈话,看着东诗那副奸计得逞的笑脸,心里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以她那种性子,会想出什么好计策为张婉芯申冤?定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不问也罢。 凌羽拦住她,面无表情地说:“以后少和留花公子往来。”堂堂秦王妃,和一个采花贼关系暧昧,传出去成什么话?想到以慕清颦那故作清高的性子,竟然甘愿为她所驱使,做下如此不堪的事情。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似乎有一丝酸意在里面。 早朝回来,凌羽一脸怒容,双手紧紧地握着,大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庭院里的家仆一个个缩了缩脖子,又怎么了?前几天脸上还出现了些许笑意,天空也跟着放晴了,让大家舒舒坦坦地过了几天。这会儿怎么又满脸冰霜,恢复本来面目了? 那是东诗“特意”为他做的香囊,本以为她也有这么贤良淑德的一面,也有知道体贴人的时候。却不想原来全是骗他。 没想到,那蛮子居然一直爱慕着大哥,竟然亲手做了香囊送给他。一个有夫之妇,怎能送给其他男子香囊?那是情人之间表达爱慕之意的信物才对。 久坐了半响,怒气渐渐平复。忽然觉得好笑,自己为什么要在意那女人心里想的是谁?任她满脑子的太子,留花公子,她还是他的妃子。只要他没有休了她,她也只能想想,无法成为现实。若是她敢红杏出墙,便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气愤的? 东诗在揽星阁却不知道寒香阁这边的风雨交加,水深火热。兀自地算着日子,那香囊已经给了秦王七天了,是该拿回来,给梅花盗研究研究了。想着想着,就朝寒香阁跑去。 刚要躲闪,却听见他的声音:“站在门口做什么?有事吗?”真是忍着怒气才平静地问出这几个字。若是让他早一点点碰见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就不会这么碍眼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好得很。”凌羽咬牙切齿地回答。她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装贤淑,真是气得他没脾气了。 这 “不劳费心了,那个香囊我扔了。”还是忍着怒气回答。 她想也没想,猫着腰在他身边找起来。“你把它丢到哪里了?一点也不珍惜人家送你的礼物。”似乎没看见凌羽那要杀人的目光,兀自埋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