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我会,保证美味儿。”东诗信息十足地拍拍胸口。她老爸就是个美食家,每天的菜色翻着花样让她品尝,要她提出意见。耳濡目染的,东诗自己也会了几样拿手小菜。 “王妃,思远和婉芯小姐来了,侍卫们不让进来。”织夏匆匆进来报信,一脸的不服气。凭什么王妃的客人不能进入王府?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跑到门口,只见思远母子提着篮子在门外焦急地向内张望,身后还跟着几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守门的侍卫忽然挡住她,说:“王妃,秦王府不准闲杂人等擅入,请王妃恕罪。” 侍卫机械性地摇头,“不能进。” 东诗看着篮子里的小点心,感动地说:“谢谢你们,等我病好了,再去看望你们。” 东诗拉着她的手说:“婉芯姐姐,你不要难过。我已经查到留花公子的消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帮你伸冤了。” 东诗忙扶起她,“姐姐快起来,我怎么会要你报答?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侧头问身边的喜乐:“那些是什么人?” 凌羽疑惑着拍马上前,走到门口。张婉芯等人见秦王高高地骑在马上,慌忙向他跪下请安。 “起来吧。你们这许多人,有事吗?”凌羽翻身下马,皱眉问。最好不是来告状的,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处置身边这个女人了。冰冷地扫了东诗一眼,却发现她也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凌羽看了看众人,有老有弱,脸色满是感激之色。他舒了口气,说:“小小恩惠,不必挂在心上。王妃已经没事了,大家请回吧。”说着,向东诗看了一眼,气色确实比前日好了许多。可碰到她的眼神,心中却是一窒。那是什么表情?那眼神分明是在控告他,我没惹事,你能拿我怎样?他心里轻笑一声,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东诗送走了婉芯等人,见秦王还等在门口。瞟了他一眼,打算对他不理不睬到底。 “嗄?”东诗木讷地回过头来。他是在问她吗?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心里有一丝惊讶,也有一丝小小的欣喜。 凌羽看着她那一副羞答答的模样,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她也会害羞?真是看不出来。“你好好休息吧,别乱跑。”说完,匆匆离开。再待下去就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了。这是两人头一次心平气和地对话,却是如此的窘态。 奶娘从庭院里迎了出来,满眼泪水。一把抱住她不住抽泣:“我的东诗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刚刚看到几个老弱病残的贫苦百姓前来探望谢恩,她在一旁激动得老泪纵横。东诗真的是变了。知道慰劳贫苦百姓,心地变善良了。从前的东诗只会欺压弱小,动不动就对他们拳打脚踢,让她伤透了脑筋。 春妈妈收了收眼泪,拉着东诗问:“刚刚我看见秦王对你很是赞赏,还问候了你。东诗,你可要加把劲儿呀!别叫那屋的夺去了风头。” 这样又将养了几日,东诗身体已无大碍。又开始生龙活虎地蹦蹦跳跳,搞得揽星阁里笑声一片,好不热闹。 正在对着那情人醉喃喃自语,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三弟妹好兴致呀!竟然可以对着一盆花说上半天。它可听得懂弟妹的心声?”凌拂的声音含笑。才走进这揽星阁庭院,便见东诗正对着一盆花又说又笑,那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看得他一肚子好奇。 凌拂看着东诗脸上时而羞怯,时而疑惑的表情,肚子里一阵好笑。这个三弟妹面部表情可真是丰富多彩。前几日还对他横眉冷对,责骂他欺负自家妹子。现在却是一副小女儿态度,真是让他大开眼界。程来看望弟妹的。前次因着我的原故,害弟妹被三弟责罚。我这个做大哥的一直过意不去。正巧父皇派人送番外进贡的荔枝来给秦王尝尝。我便顺便来探望弟妹一番。”说到底,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西诗打了东诗在先,自己又惹得秦王发威,罚了东诗。这才导致东诗离家出走,闹出这么些事端。这一切因他夫妇而起,他早已想亲自前来赔礼了。 凌拂忙上前扶起她,潇洒一笑说:“弟妹请起,大家自家人,不必拘礼。来,这是父皇亲自为你挑选的荔枝,都是最大最新鲜的,弟妹尝尝。”说着将一篮子上等荔枝递到东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