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嘛,真是从古至今,百试不爽。 “以后不准再踏进这书房半步,否则本王不会轻饶了你。”他恐吓道。想到这蛮子竟敢在花园里当面勾引自己,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幸亏不是她勾引的那两个侍卫,否则他们也别想活了。 东诗吐了吐舌头,“谢谢秦王。”说完小跑着出了书房。这回真是命大,没有被那只老虎吃了。 嫣茹正在修剪花枝,听她一说,剪子一偏,便剪下了一朵盛开的花朵。“真是可惜了,这么美的一朵牡丹,就这么糟蹋了。”她轻轻将那朵牡丹捡起,插到花盆里。“这样看起来也不错,让她慢慢蔫去吧,也没有白开一场。”说完,净了净手,躺到软榻上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听见小菊说的话。 嫣茹躺在床上,慵懒地说:“且不去理她,我看她没头没脑的,成不了气候。我好不容易在殿下心里站稳了脚跟,不要因为她而前功尽弃了。”想起秦王为了自己而惩罚东诗那蛮女,心里喜悦不止。毕竟在秦王眼里,只有她,而没有那蛮女。何必跟她计较呢。 织夏一边给花儿浇着水一边回答:“要说最厉害的画师,那自然是太子府上的吴画师了。他可是咱大胜朝的画圣呢。” “王妃,你这是要去哪儿?一会儿咱们还要回尚书府省亲呢。”织夏急忙拉住她,怕是她又忘了七天回门儿这么回事。 “王妃,等等,奴婢和你一起去。”织夏慌忙追出去。自从发生了赏心园那件事后,她便再也不放心王妃独自一人出门了。 守卫为难地说:“王妃娘娘,不是属下不让您进去。实在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回家省亲去了,不在府上。”这秦王妃怎么这样?主人都不在,她硬闯进去什么劲儿呀? 不等侍卫开门,东诗便自己推门闯了进去。一进门便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眼神高深莫测。 “老夫吴稻子参见秦王妃,给王妃请安。”那画师吴稻子一本正经,有板有眼地向东诗行礼请安。似乎没将她眼中的渴望放在眼里。 “王妃且慢,老夫作画有个规矩,不知王妃知不知晓?”吴稻子撸着胡子慢悠悠地问。 吴稻子笑着说:“老夫最喜欢收藏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若是想请老夫作画,一定要奉上让老夫叹为观止的珍宝。否则,就算是拿刀架在老夫脖子上,老夫也不会提笔的。”说得摇头晃脑,洋洋得意。似乎他这规矩天下没有几人能够满足。 吴稻子笑着摇摇头,说:“王妃误会了。老夫眼里的珍宝,并不是世人独爱的黄白之物。而是各人认为最为珍贵的东西。可能是一副手镯,也可能是一片叶子。只要它对于那个人而言是最为重要的,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吴稻子微笑着点点头,这个王妃不简单。点拨几下就全明白了,还捅破了他的目的。 吴稻子笑眯眯地转身往屋里走,“那就等王妃找到自己认为珍贵的东西后,再来请老夫作画吧。” “不如这样吧,大师你先帮我画一幅画儿。等我找到珍贵的东西了,再给你送来。” 东诗杵在他身后,进退两难。难道真要等找到了珍贵的东西才能换到他的画儿?自己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哪里找得到? 东诗回过神来,拉着织夏问:“织夏,你认为人生在世,最珍贵的是什么?” 东诗垂头丧气地说:“你也不知道,那怎么办?对了,思远和婉芯姐姐最珍贵的又是什么?”不如再去问问他们。 东诗一听更是气馁了,自己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哪里来的亲情?唯一称得上有点关系的,恐怕就是秦王了。可看看他那横眉冷对的样子,什么亲情都没了。,恐怕只有这条命了。怎么能拿自己的命跟他的画儿交换?那可是亏大了。东诗自顾自地琢磨着她能想到的条件,迈出太子府大门。 东诗抬起头来,见自己那个美得不像话的西诗妹妹俏生生站在眼前,上前笑着招呼:“西诗妹妹,好久不见了。” 东诗见小小一个丫鬟也敢骑到自己头上发威,蛮劲上来,瞪着眼说:“西诗是我妹妹,我叫叫怎么了?我还是她姐姐呢。”说着双手掐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东诗脑子里可没那么多等级观念,随口说:“太子妃怎么了?就算她以后做了皇后,还是我妹妹。难道姐姐叫妹妹名字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