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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整个萨姆矿迎来了“奥拉夫”的滔天怒火,雄虫执政官宣称昨夜遭遇了恐怖袭击,并怒斥萨姆矿的守卫是如此垃圾,倘若三天之内不能抓到袭击他的恐怖\\分子,矿场所有高级主管都要问罪。
“你们那么大的一座矿场,竟然让雌虫堂而皇之地进入执政官的休息室,还连累我受了重伤!都是一群废物!如果不是我随行的护卫机器人反击及时,你们今天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雌虫主管们看看奥拉夫脸上那道快愈合的“重伤”,又迅速低下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长,长官,”在一旁调阅矿场监控的技术员弱弱发声,“昨晚的监控信号好像被什么干扰了,全都是乱码……”
“废物!!”
“但但但但是!”技术员吓得一个激灵,“但是矿场的出入感应器是正常的!昨夜没有任何虫族离开矿场!所以那些敢袭击您的雌虫一定还躲在矿场里面!”
呵呵,你们的执政官“奥拉夫”可是追着那只雌虫跑出矿场打了大半夜呢。
看上去精神不济,在一旁安静坐着的“小白花”闻言在心中默默无语,只觉得这矿场里的整套防卫程序怕不是直接外包给了反叛军。
“奥拉夫”继续维持“傲慢雄虫执政官”的设定:“那还不快去找!矿场里所有雌虫都给我清点清楚了!半点可疑都不能放过!”
一群雌虫主管们连忙点头,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
刚离开奥拉夫的视线,就有主管推了推“亚奇”的胳膊,小声问:“怎么回事?你昨晚不是去找奥拉夫阁下身边那只雄虫了吗?什么恐怖袭击?”
早就打探清楚前情的风屿也不慌,学着亚奇平日里的口吻恶声恶气地反问回去:“还说我呢,你们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奥拉夫阁下直接回来了,我连门都没进成!”
参与了宴会的主管们脸色都有些尴尬,昨晚宴会上递给奥拉夫的酒里,是被他们加了“助兴”的烈药的。
雄虫的珍贵和雌虫对其的狂热完全成正比,尤其是在这天高“主星”远的第四星系,他们看一只d级雌虫可不就像饿到眼冒绿光的狼群见到小肥羊吗?但奥拉夫毕竟是第一星系派来的执政官,他们也怕对上雄保会,只能借着奥拉夫“爱玩”的性子想来个“疯狂一夜”,和一只d级雄虫生理结合一次,对混乱精神海的疏导效果绝对是巨大的,而这只雄虫会不会因此留下什么后遗症,管他的呢,主星上滥用药物玩得疯的雄虫多了去了。
谁知道奥拉夫还没中招,他们就先失去意识了,今早醒来还有几个主管在抱着互啃,差点没恶心吐了,被集中叫过来后,主管们原是担心奥拉夫会追责,结果直接闹出一个更大的刺杀。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别说了,”有其他主管提醒了,“赶紧去查吧,总归是要给阁下一个‘交代’的。”
至于这个“交代”究竟是不是搞出袭击的雌虫,虫神才知道呢,反正萨姆矿的劳工雌虫一抓一大把,随便交上去几个,奥拉夫那个草包执政官想必也看不出来。
总要给个“交代”嘛。
将这一切都记在心里的风屿眼神微闪,想起刚刚会面时沉默不语的雄虫,又想想这闹出来的搜查,一时也不好确定他们想带走的“顶级美貌”究竟有没有向奥拉夫告发,只能偷偷向自己的反叛军队员们传递消息,提醒他们注意隐藏,同时也无比庆幸提早开启了“取代主管”的计划,不然没“亚奇”这个高管的身份,真不能保证被挑出来的“交代”里没有自家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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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铃声响起前,消息灵通的雌虫劳工早就知道了“执政官遇袭”,主管要来搜查“袭击者”的消息,因为太清楚这群主管是什么德行,这些饱受折磨的雌虫眼里除了恐慌还有绝望,谁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被当成“袭击者”交上去,只能尽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不想引起那些主管的注意。
“艾伦,快一点!你想被那些机器人拎出去吗?”有雌虫看见同伴还在原地磨蹭,忍不住低声提醒了一句。
“啊,哦哦!好的!”叫“艾伦”的雌虫连忙掩去眼里的担忧,立刻跟上队伍,只是心里忍不住焦急担忧。
昨天被主管打伤的雌虫叫“阿易”,因为脸上的烧伤瘢痕太吓虫,本身又是个沉默性子,在他们这些劳工雌虫里几乎没什么朋友,艾伦是少数能和他说上话的,昨晚帮阿易上完药膏他就睡了,结果今早起来压根就没有看见对方的身影。
在心里默默祈祷阿易只是早一步先他们出门了,就这么怀着一颗极度不安的心,艾伦和其他雌虫一起站到了萨姆矿里最大的集中空地上,沉默低头前,只看到一群监视机器人和雌虫主管站在高处,而被牢牢围在中心的,是那只d级雄虫执政官。
清晨还有几分寒凉的风吹过这片天空,明明站满了密密麻麻的脑袋,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极了麻木待宰的羊羔。
“嘿嘿,奥拉夫阁下,这里环境不好,这群废物身上的气味又不好闻,您要不要先回去,等我们调查出结果再向您汇报。”
坐在悬浮椅上,奥拉夫嚣张地抬着下巴,冷哼一声:“我就要在这看着!查!给我一个个地查!”
“好心”询问的主管只觉得这个草包执政官脑子有病,让监视机器人一个休息区一个休息区地查不好吗?偏要搞这么大的阵仗,这么大阵仗也就算了,还不像他养的那只雄虫小宠说什么“身体不适”早早回到休息室,硬是要跟过来监视,搞得他们这群主管也不得不来寒风中陪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