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看了,明白了,清醒地痛苦就更难忍受了么?
罗迪没有继续反驳,他知道,他的雌父是听不进去的。
他曾见过自家雌父细心擦拭着那些军雌勋章,却因为雄父的一句“不喜欢”又丢进垃圾桶,在雌父眼中,雄父就是世界的中心,是无上的神明,甚至落在身上许久不能愈合的伤口都属于恩赐,所以今晚雌虫能同意他埋尸的计划,罗迪都觉得不可思议。
会不会被发现?今后要怎么办?小雌虫统统都没想好,但当那副曾逼迫自己观看他是如何凌虐自己雌父的丑恶嘴脸被彻底掩埋后,他心头只有扭曲的快意。
死了以后,雄虫,也就只是具尸体。
虫神不宽恕又如何,他从来想回归的,只有兰德修斯的怀抱。
……
拉着软瘫在地的雌父准备离开,夜色里忽然荡开一声浅浅叹息。
“就你这个埋法,是真担心被发现得不够快啊。”
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智脑手环迅速凝出一把匕首,罗迪以他能发挥的最大速度朝声音来源的方向袭去,可还未触及那双幽深的黑眸,后衣领就被另一股力道稳稳拽住,杀虫埋尸无比狠辣的小雌虫咬着牙……在空中不停扑腾小短腿……
再狠,也只是刚过腰部的小虫崽子。
拎着小崽子的银发雌虫看了看他那副龇牙咧嘴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弹了个脑崩。
“不得无礼。”
脑袋都被弹红的小雌虫:……
无礼的是谁啊!
“你们是谁!放开我的罗迪!”
雌虫从惊恐中脱离,看着那只不明雌雄的黑发虫族悠然自墙头跃下,终于显出几分退役军雌的犀利。
“我们是谁啊?这倒是个好问题。”唐修齐绕开那块血迹斑斑的土地,弯着眼睛笑了笑,“不过,现在关键的是,你们想不想安全离开这里?”
两只雌虫都愣了。
半星时后,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一雌一雄重新挖坑埋尸、移植草坪,直到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就这熟练度,显然不知已经配合过多少次。
雌虫会干这活他们能理解,但为什么那只异常俊美的黑发雄虫也干得那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