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都没有了。
可明明痛了那么久,直到这一刻,我还是感觉很开心,真的好开心啊。
就像你曾经说的,在某个世界,黄昏放学后,家长会来接自己的小朋友回家,那个被遗忘的小朋友蹲在墙角,看夕阳一点点淹没,所有好事者都在嘲笑说,看,他不要你了,倔强的小孩只会龇牙咧嘴地凶回去,大声吼着,他才没有不要我!
他只是来迟了!迟早会来的!才没有不要我!
直到星星冒头,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街角,冷着脸蹲在墙角画圈的小朋友也只会委委屈屈地牵住衣角,小声哭着说——
“你怎么才来啊……”
……
“……先生,别不要我!”
他终于嚎啕大哭。
像在宇宙迷路了好久好久的星星,终于回归轨道,找到了自己的银河。
那浩瀚无垠,能容纳所有的温柔银河接住了他,对他说:
“怎么会不要你呢?”
“抱歉,让你等得太久了。”
第064章 最后一局
不记得是谁先触碰上去, 最极致的吻里往往蕴含着生命的热烈,比如说一下比一下炽热的呼吸,比如说颈侧脉搏的跳动, 唇贴着唇, 舌尖试探着舌尖,耳边喘息低哑,心如鼓乐大作。
这个吻远比幻境中的黑发少年和小哑巴来的激烈,有更多的急切, 也更加充满野性和诱惑,你来我往成了这片角落的唯一旋律, 所有喧嚣杂音全部消失,一切都变得滚烫粘稠,吐息似雾, 浓得能轻易凝出水来。
阿瑞洛斯并没有忘记在幻境中发生的一切, 漫天飘飞的黑雪、唐修齐讲述的过去、银发的灵与少年遇见的早晨、还有……那个热气弥漫的月夜。
瓷白肌肤在月光下泛起越来越深的红,穿衣镜里映着腹下逐渐清晰的银色虫纹,越来越烫, 越来越湿, 颤栗晃动着却也挣不脱禁锢。
那只手还顺着银色的纹路缓缓勾勒,忽然用力往下按了按, 镜子上骤然起了雾,热腾腾的雾,却又被胡乱抹去, 朱色的花贴在上面,冰凉温度刺得向后一阵瑟缩, 刚好撞进了圈套,猎物别过脸不敢去看自己的被捕的“下场”, 仰着脖子发出嘶哑的哭叫,却只换来猎手更加恶劣的逗弄……
阿瑞洛斯脸上的温度忽然热得可怕,偏偏才清楚感受过的唇游移到耳侧,低声哑笑着问:
“在想什么?”
小腹瞬间一阵紧绷,银发雌虫搂着唐修齐的脖子不敢抬头。
“这就不好意思了?”唐修齐很是“惊讶”,“我怎么记得有个小哑巴一见到我就我身上贴呢?还敢什么都不穿,多胆大呢。”
“先生……”阿瑞洛斯已经羞耻到脚趾蜷缩了。
救命啊!他哪里知道自己失忆的时候会是那个鬼样子!十万年前都没那么饥渴奔放过好吗?!脸都丢没了!他没有!他不是啊啊啊!!
怕再逗下去银发雌虫就能给自己煮熟了,唐修齐轻笑一声放过了他,安慰似地拍拍后背:“没事~也挺可爱的。”
嗯,现在羞耻到头顶冒烟的样子也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