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齐了然,狗血的来了。
……
刚醒来的蓝发雄虫茫然而恐惧,或许是雏鸟情结,强烈的首因效应下,他对睁眼看到的第一只雌虫有着强烈的依赖性。
他们见面的第一印象,给今后的交往关系打下了深深烙印。
那只高大雌虫虽然不苟言笑,但白岚却能从那紧绷的声线里听出一份小心翼翼。
“你还好吗?不用担心,已经安全了。”
已经安全了……
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记不清楚,可这句话就像是迷雾航行中的灯塔,为他照亮安全的陆地。
他迷迷糊糊地问:“你叫什么?”
高大雌虫愣了愣:“雷厉。”
“我叫雷厉。”
也是彼时还未壮大的“刑天”星盗团的团长。
白岚记住了。
“……雷厉让我安心待在刑天养伤,说会帮我查明我的身世,我留了下来,伤好后就一直帮他们船上的雌虫进行精神疏导……”白岚眼神一阵恍惚,“……就这样,大概过了十年……”
对于现代虫族近三百岁的寿命来说,十年或许不算太长,但也不是可以轻易忽略的岁月。
“塔雅”熄灭又亮起,群星闪过又翩跹,永不停息的时光早就给生命打上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十年里,白岚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有关他的身世,雷厉也说一直没有查到相关消息。
虽然失落,但或许是“不记得”了,蓝发雄虫也没有太过纠结,他甚至想着,或许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亲缘家属了,就算有,或许也在那场巨大爆炸里回归了虫神的怀抱。
只是每当穿行在浩瀚星河里,心里总有一块空落落的。
过去、现在、未来,这三个阶段组成了我们的生命长河,“过去”是河的源头,“没有过去”就像无根落叶,不管飘零至哪块泥土,都不觉这是故乡。
直到某天,他想着雷厉刚刚结束了战斗,或许精神海会有些混乱,正好自己有空可以去给他做个疏导。
就在那扇会议室没有关实的门外,他听到了一场横跨十年的欺骗。
“……团长……和…军团…交战……”
“刑天”应该是在开作战会议,白岚没有出声打扰,还准备帮忙关好门,可就在将要离去之时,他听到了有关自己的议论。
“……要不要,让白岚去后方舰队上躲一下?”
躲?
白岚有点担心,自己这些年虽然不及那些雌虫星盗厉害,但雷厉也一直在对他进行简单训练,如果只是普通交战,应该不需要让自己躲进安全后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