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 1)

但江户大学对总悟而言,至多只算保底学校。过去三年,他考试成绩靠前,竞赛拿奖无数,一时风光无限,自尊心在毕业季无限膨胀,得知神乐的目标后,对此嗤之以鼻,说她不求上进。 这回她却铁了心,没有声嘶力竭地说分手、也不发长篇小作文控诉他的种种不是,前脚他们吵架,后脚神乐就收拾行李搬出公寓。晚上总悟从实验室回到家,屋里空荡荡的,没人会跟他说一句“今天也辛苦了”。 然而一周过去,就连实验室的同僚都在问总悟,最近怎么不见神乐过来陪他,莫非他们是分手了? 慌乱、疑惑、生气与不甘……几种复杂情绪交织,但他对待外人的好奇询问,总悟仍然维持表面的镇定:“神乐看我最近太忙,就没来打扰我。” 最后总悟是在nv生宿舍楼守到神乐。当时正是饭点,进进出出的学生络绎不绝。神乐刚从图书馆自习回来,手里提着一盒炒面。自从搬回宿舍,她也是早出晚归,成天泡在自习室里,理由无他,打着学习的名义,实则是逃避那段失败的感情。 身旁的学生闻声而望,朝两人投来探究的目光,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八卦话题,神乐半推半就被总悟拖回公寓。 神乐大声尖叫,甩着两条腿踢他,不愿意再与他纠缠,求他放过自己。总悟压制着她,粗喘着进出,就算是内心抗拒,身t却早就习惯亲密的厮磨,神乐的哭喊渐渐变换了声调,明明身t很享受,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总悟承诺会向江户大学递交申请,难得的一次委曲求全,才换取神乐的原谅。但是裂缝难以填补,只能刻意忽视。尔后两人的生活都变得忙碌,朝着不同的方向行进。总悟说他需要离校半个月,去参加江户大学的保研面试,所以神乐还是住回宿舍,专心备考。 神乐正想说恭喜,总悟话锋一转:“导师手里有个大项目,他让我进组熟悉一下,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而且项目与军工挂钩,是保密项目,可能还会失联一段时间,所以不要太挂念我。” 然而神乐还是过于天真单纯,虽说她的目标是江户大学,但只是源于对江户这座城市的向往,她并不了解江户大学真实的师资情况。 神乐盯着红底h字的榜单,身t一阵阵发冷,听不见旁人的喧嚣,不由得抱紧双臂。明明答应她要一起去江户,却在没有告知她的情况下,修改了志愿院校。神乐想打电话怒骂总悟,为什么不守信用,但拿起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片刻后又垂下。 果不其然,总悟返校后,轻描淡写地向神乐阐述缘由——因为有更好的导师主动联系他,再三权衡,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江户大学。 等一切安顿好后,他们的婚事也可以提上议程,在读研期间领证结婚,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听着总悟所说的美好未来,神乐只是觉得可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忽然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冷声说:“我们分手吧。” 然而她不仅不给自己好脸se,还说要分手,他不怒反笑:“为什么要分手,请你给我个理由。” 回忆至此,不知是酒醉的后遗症,还是撕开了痛苦的伤疤,记忆渗着血,一gugu往外冒。总悟终于想起当时的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痛斥神乐不知好歹,拥有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友,却不懂得珍惜。分手就分手,他也早就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看看未来后悔的人会是谁。 现在的神乐却如三年前一般冷静。或许在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她就决定放下一切执念,从此心y如铁:“人在极端情绪下说出来的话,反而是不加掩饰的真心话阿鲁。” 神乐笑了,可笑中带泪:“大猩猩,你们都ga0错重点。我并不是因为他的言而无信,才提出分手阿鲁,而是他自始至终,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看,他到现在也只会觉得把误会解释清楚,再带着赎罪的态度讨好我,我又能做回他的亲亲nv朋友了阿鲁。” 近藤微愣:“这没什么好谢的,毕竟我们是好兄弟嘛。” 神乐说:“你没必要和我道歉,我早就原谅你了阿鲁。”悟以为有一线转机,小心翼翼地问:“所以我们……还是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倘若一个人恨你,何尝又不是一种病态的ai恋,总悟宁可神乐恨他一辈子,也不愿听她说不在意他。脆弱的心脏曾经被她捧着呵护,尔后又狠心r0u碎,然后被丢弃,倒进垃圾箱里,渐渐变成一团没有生机的腐r0u。 总悟木然地点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可能自作多情的人是我吧,天真地以为能和她白头偕老,到头来困在原地的只有我,无法自拔。” 近藤说:“我觉得神乐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你的,至少她不排斥和你亲昵,做个pa0友解决生理需求,也是可以的嘛。” 近藤摇头,平日看着不正经的总悟,原来是b他纯度更高的纯ai战士,只是承受能力有些差劲,就是一把玻璃剑,看着攻击力很强,实则一击就碎。 他紧张地问道:“你也要去出差吗?” 最近上班,神乐总是走神,连开会的时候都在发呆,被老板提醒好几次,差点被喊到办公室谈心。 饭搭子担心地问:“乐乐,你最近没什么心事吧?” 饭搭子说:“你没必要太卖命,昨天见你又是最后一个走,老板不会t恤你的辛苦,只会挑你的错。” 她的烦恼永远只与一个人有关。那晚与总悟刻意保持距离后,他倒也识趣,不再苦苦纠缠。 只是她忘记另找租房的难度,现在的住处,是她走访大半个江户,能找到的最佳住所,住下快两年,当作第二个家。 吃完午饭,尚且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神乐约好中介看房,匆匆忙忙赶过去。房型倒是周正,两室一厅,坐北朝南,出门就是地铁和商场,甚至有个小yan台,日照充足,有闲情可以饲养花草。 中介见神乐的神情有几分动容,舌灿莲花,势必把她拿下。而神乐绕到yan台,接了个电话,又折回客厅:“这套房子很好,只是可能还需要再看看阿鲁。” 神乐打断中介的殷勤推销:“抱歉,我约了别人,他在楼下等我阿鲁。” 目送神乐离开,他暗啐一口,朝楼下看去,不知哪个同行下手忒快,抢走一单即将到手的生意。 神乐系好安全带,坐姿拘谨。实习生单手握着方向盘,笑道:“乐姐,听说你在找房子呀?” 实习生看她一眼,说:“我名下倒是有套闲置的公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搬进去住。” “租金?”实习生愣了一愣,放声大笑,“我也不懂市场行情,你看心情给吧。” 实习生忽然调头急刹,将车停在一处无人的小巷。车内光线昏暗,他凑近身t,挑起神乐的一捋发丝,捏在鼻间嗅探,漫不经心地说:“只要你愿意做我nv朋友,我就把那套公寓送给你。” 她猛地合上车门,拒绝得g净利落。实习生只是耸耸肩膀,接通一则电话:“抱歉达令,今天路上有点堵。你先开好房间,我马上就到。” 只是她下车下得太匆忙,周遭是陌生的街道。导航显示距离公司有20公里路程,实习生打一开始没打算捎她回公司,她但凡起了贪念,就会关进实为牢笼的公寓里,被吃g抹净了。 她找了家快餐店落脚,午饭没有吃饱,就点了一份最便宜的穷鬼套餐。吃完汉堡,神乐咬着x1管咕噜咕噜吹泡泡,透过落地窗看街上的行人,各有各的烦恼,一个个眉头紧锁,步履匆匆。 这是神乐第三次与近藤相遇,每次见面心境都大不相同:“当然要上呀,只是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就先出来了阿鲁。” 神乐不语。她与近藤交情不深,近藤对她的一切主观评价,也是源于总悟看待她的观点。 近藤说:“冤枉呀,我刚从客户单位出来,没走几步路,这才看见你坐在快餐店发呆。想着打个招呼,倒是被套上个懒惰的名头。” 近藤小声嘀咕:“真是的,这小两口如出一辙的牙尖嘴 神乐问:“你在说什么阿鲁,我没听清楚。” 神乐拿起手机:“你想吃点儿什么,我请客阿鲁。” 即使再三推脱,神乐还是给他点了一份辣翅。近藤拿起j腿,一口吃掉一整个。 近藤叼着j腿骨,反应了一小会,疑惑道:“你和总悟住在一个屋檐下,和他关系更加亲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近藤说:“我和他在不同部门,平日也很少碰面。只不过这两年贸易摩擦,技术被老美卡着脖子,研发部的压力颇大。总悟刚进公司,年纪轻轻的,难办的事情自然会丢给他做。” 近藤却皱眉:“我实在ga0不懂,你既然担心他,还牵挂着他,为什么又不同意复合呢?” 近藤摊手:“我不当你们的传声筒,有什么话你自己当面对他说。” 近藤r0ur0u太yanx:“罢了罢了,我好人做到底,如果你有什么嘱咐,我可以代你传达。” 近藤记不住这一长串的话,只能木然地点头,神乐又说:“还有,如果他问起来,就说是你买的阿鲁。” 神乐怒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都因为你而分手了,你记下几个他喜欢吃的食物,这很难做到吗?” 一整天都在走,神乐到家时,浑身骨头快要散架,洗了个暖和澡,明天就是立冬节气,今年降温b以往要早,神乐已经穿上毛绒睡衣。 神乐取出冬天用的沙发罩布和厚坐垫,又拿出取暖器,放在客厅的角落。忽然传来钥匙旋转门锁的声音。 神乐对上总悟幽深的眼睛,露出惊诧的表情,又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总悟惜字如金:“没有。” “神乐,”总悟低声叫她的名字,“你不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吗,还假模假样地关心我,是想看我的笑话,觉得我离开了你,就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 神乐看着清瘦,力气倒不小,总悟这几天没吃过几顿饱饭,一时竟拗不过她。神乐伏在他身上,柔软冰凉的手贴着他的皮肤,带来温柔的颤栗。 神乐也不挣扎,抚0着总悟的后脑勺,衣领上残留着烟草的味道。总悟厌恶二手烟,简直到了神经过敏的程度,却为她染上了烟瘾。 总悟还未将怀中的人捂热,电子t温计发出“嘀嘀”的警报声。神乐拿出来一看,37度9。 神乐低声劝着,像哄小孩:“你感冒了,必须得吃药才行。” 神乐哭笑不得:“现在是晚上,shang睡觉也没关系的阿鲁。” 神乐向他承诺:“我还没找好新住处,这几日都不会搬走阿鲁。” 药剂的味道虽然不苦,但总悟还是有些抵触。喝完神乐给他一片薄荷糖,知道他讨厌嘴里有异味。 总悟将神乐凌乱的发丝往脑后剥,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和因为过瘦而深陷的双眼,亲吻她被口罩遮住的下半张脸。 总悟的额头b刚才更烫,手指却是冰冷的。神乐抓住他的手臂,睡k已经滑到腿窝,阻止的动作犹如螳臂当车,总悟嘴唇粘住她的耳廓,t1an着含着,神乐的理智被他一口口地吃掉。 总悟掰着她的腿,进得更深,将粘腻的水ye搅得到处都是。低烧使他说话都带着一gu热气,喷在神乐0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她无规律的紧缩,总悟笑得痞里痞气:“既然不可以的话,还sisi咬着我不放?” 神乐红着脸扭腰想ch0u离,却被总悟抱紧。一个翻身,两人从沙发滚到地上。总悟用手护着神乐的后脑勺,将人团进怀中,避免她受伤,自己倒是被地板磕得呲牙咧嘴。 总悟的身t虽然抱恙,心中却很畅快,吻她吻得更深、更密。两人卡在沙发与茶几形成的密闭空间,肢t也被迫交叠挤压,两人仿佛要融为一t。 总悟仍ai不释手地捏着她的柔ne 他毫不介意地坐在sh答答的地板,仰起头颅,仍在回味方才的美妙。神乐踹他的pgu:“起身啦,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要不是看你生病了,我才懒得收拾阿鲁。” 神乐忍住内心的悸动:“谁心疼你,我是担心出租屋的地板,万一被水泡坏了,我还得额外赔钱阿鲁!” 神乐冷声道:“就算是我交往了新的男朋友,你也不在乎吗?” 神乐叹气:“说到底,你还是执念作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离开我,你会拥有更好的生活?” 神乐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我从前以为离开你,我的世界就会崩塌。可是你看三年过去了,我变得更好了阿鲁,能养活自己,谁也不能牵绊我……” 神乐微愣:“那倒也不是……” 神乐低头清理好客厅,预备回房间,见总悟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不言不语。她拿来一床厚毛毯,给他裹好,劝他早点休息。总悟说:“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过了十二点,神乐渐渐犯起困,这一觉就睡到次日清晨。她假借去厨房接水的名义,想看总悟的病情有没有好转,却见他像一尊大佛,双目紧闭,岿然不动。可嘴唇白得像涂了一层面粉,脸se青中带紫,绝对不是普通的感冒症状。 但当看到总悟被抬上担架,身上粘着仪器的贴片,她的大脑瞬间空白,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位,双手紧攥安全带,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医生开了住院单,让神乐先去缴费。总悟捂着x口,轻声地安慰道:“我没什么事,你办完手续就赶紧去上班吧。” 眼看着神乐的眼泪又要掉下来,总悟的左边x口传来一阵绞痛。医生不耐烦道:“别浪费时间了,家属赶紧去办手续,免得耽误治疗。要是留下后遗症,想后悔都没地方哭。” 对于医院这一套繁琐的缴费流程,神乐办理起来倒是轻车熟路,拿着一摞单据发票回到医生办公室。 神乐按着他的肩膀:“要你坐你就坐阿鲁!” 神乐没有总悟的小心思多,她快步将总悟推进病房,紧接着是一连串的ch0u血和检查。结束后总悟平躺在病床,手上挂着吊瓶,x口贴满电磁片,进行实时心电图监测。 总悟说:“心肌炎,不算什么大毛病。” 总悟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现在还不算,目前她还是我的nv朋友。” 总悟笑道:“我知道的。” 神乐剪开铝箔板,将药片分装在一次x水杯中,又用记号笔在杯子上写好用法用量,摆在醒目位置。 总悟说:“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生病住院呢。”心中也疑惑,他以为神乐只是擅长照顾人,但确实是过分“细心”了。 刚才主治医生找她谈话,说总悟的身t有几项指标飘红,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多半是因为jg神压力大,再加上作息不规律而诱发的病症。医生叮嘱神乐要病人好好休养,切记不要让他劳心费神。 检查和治疗的时间通常集中在上午,下午只用服药和测量t温和血压。轻度的心肌炎更多需要卧床静养,总悟有好几个周末的加班没休息,调休加上年假,他暂时申请了两个礼拜的假期。 神乐的处境却大不同,好几个客户需要她去协调跟进,工作和休假的分割线并不明显。她坐在病房里没几分钟,就有热线sao扰,避免吵到病人,只能站到楼梯间去理论。 总悟伸手扣上电脑,将轻薄的钢铁机器从她手中ch0u离。神乐抗议表示不满,总悟说:“你想和我一起住院呀?” 总悟说:“你都请假了,你们老板还来压榨你,实在是没人x。” 总悟只关心神乐的情感生活,倒是很少过问她的事业。只知道神乐忙时b闲时多,时常见不到她的身影。 神乐顿了顿,说:“钱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若不是我认识你快六年,听你的口吻,还以为是什么无忧无虑的富二代阿鲁。” 神乐也忍不住笑:“那请你多多努力,等到你飞h腾达的那天,我也跟着沾光享福阿鲁。” 晚餐时间,神乐从医院食堂带来两份饭。医院的病友套餐味道不咸不淡,仅能达到填饱肚子这项基本要求。 神乐终于从一堆繁杂的事务中脱身,拆封的盒饭只吃了几口,摆在手边彻底凉透了,菜的表层凝固着白se的油痂,看着更加倒胃口,只得另点一份外卖饱腹。 神乐敛敛心神,暗示自己不要被情感迷惑心智,对男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总悟尚且能自理,她也不想多作停留,医院的陪护床又臭又y,睡一晚就会犯腰病的程度。 神乐也不拆穿他的小把戏,反而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总悟迅速钳住她的手腕,这下心跳是真的加速了:“你想g嘛?” 总悟低头“啧”了一声:“不解风情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可ai。” 医院离他们的租房距离很远,又没有地铁直达,思忖再三,神乐不得已被迫守夜。今天来得匆忙,忘记带上自己的衣物。内衣内k倒是能用一次x的过渡,睡衣只能暂时借穿总悟的。 墙角放着折叠床,神乐满脸写着视si如归,缓步朝它走去。总悟却半路截胡,“慷慨”地挪动身t,拍了拍床榻,暗示神乐过来睡。 总悟信誓旦旦道:“我担心你晚上睡不好,才让出半边床。以我现在的情况,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她踢掉拖鞋shang,病床两侧的扶手被总悟拉起固定。他们挤在单人床,同盖一床薄被,空间略显拥挤。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仪器规律运行发出的响声。两人抱成一团,总悟身上贴片的线绕得乱七八糟,神乐只得细心地整理,避免影响到监测的结果。 但神乐也不好过。她哪看不透总悟那些龌龊的想法。可是被他的气息包裹,很难做到不动情,但又必须克制,对她也是极大的考验。 总悟用鼻尖蹭蹭她的脖颈,低声呜咽,像受伤的小狗:“就吃一口……让我解解馋。” 总悟忽然压住她,抚着她的脸,笑得狡黠:“那么说好了,一言为定。就算你想逃走,我也会想办法继续纠缠你。” 她实在是太疲乏,不消一会儿,便歪倒在总悟怀里沉沉睡去。总悟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但他并不是认床或是怀揣着心事,只是安然地享受两人共处的温馨时光。 神乐听觉灵敏,很快睁开眼睛。总悟只是皱皱眉,翻身继续睡。神乐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睡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几粒,瞧见皮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暗骂总悟真是贼心难改。 神乐只请了昨天一天假,陪总悟又做完一轮检查,对着镜子迅速化了一个通勤妆,将长发束成利索的高马尾。她贴贴总悟的左脸颊,留下一枚口红印,算是安抚:“我得去公司一趟,下午会早点过来阿鲁。” 神乐没空准备便当,在便利店买了杯面和烤肠。饭搭子同她坐在门口的吧台,将炸j块夹入神乐的碗里:“多吃点,瞧你瘦得都快脱相了。” 饭搭子瞧她一眼,笑容暧昧:“今日见你春风满面,怕不是与那位仁兄重归于好了?” 饭搭子惊讶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忽然就病倒了?” 饭搭子说:“心肌炎可不是小毛病,不好好养护,可是会落下后遗症的。” 饭搭子笑道:“他有那么多亲朋好友,恐怕轮不到你来关心呢。”看尽别人的眼se。而他最亲近的远房姐姐,也在他念高中时因病去世了。 因此神乐今日才选择回避,免得被总悟的同事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磨到下班时间,神乐站在工位,动作拖拖拉拉假装忙碌。饭搭子提醒她:“你还不去医院?” 转乘了几趟地铁,等夜se压到头顶时,神乐才慢吞吞地走进住院部的电梯。此时探病的高峰期已过,电梯上升速度极快,空旷的轿厢中也只有她一人。 神乐绕道先去晾晒房,仰头寻了一大圈,却只找到自己的衣服。她心中不免疑惑,总悟既然专程来收晾好的衣物,就不可能遗忘她的衣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替他做了这些繁琐事。 然而刚到病房门口,便听见有nv人说话的声音。神乐脑中忽然警铃大作,不由分说地推开病房的门,只见一位模样乖巧的nv生站在总悟床前,笑容羞涩腼腆。而床尾整齐摆放着折叠整齐的衣物,煞是刺眼。 总悟并不在追求者的行列,与神乐的恋情告吹后,他不想再踏入ai河。不过他有过恋ai经历,相对的更加注重维护外在形象——他清晨起床会剃须,沿用神乐给他的服装搭配,每月会去理发店修整发型,有健身的习惯,又有天生的五官优越加持,在一群不修边幅的理工男中,帅得一骑绝尘。 学妹瞧着神情错愕的神乐,同样也是一愣,随即紧张道:“请问你是?” “噗。” 威胁警报解除,学妹喜笑颜开,主动上前套近乎:“大姨你好呀,我是总悟的同事,也是他的同门师妹。听说他生病了,特地来探望他。” 学妹说:“谢谢大姨的关心,我的车就停在楼下,不碍事。” 说着,她瞟了总悟一眼,后者低头看床单。学妹乖巧地说:“嗯嗯,我刚刚替学长洗g净饭盒,又帮他收好衣服,等他吃完药,我就走啦。” 神乐送学妹去停车场,学妹将脑袋探出车窗,亮出手机二维码,想加神乐为好友。 她莫名觉得x闷气短,再次回到病房时,重重关上门。总悟哪还有方才装酷的傻样,他双手往身侧一撑,两眼弯弯带着笑意,嘴欠道:“你回来了呀,大姨。” 总悟低头抱x,笑得双肩颤抖:“乐乐,你是在吃醋吗?” 总悟只是笑:“对对对,大姨教训的是,我这种混蛋就该孤独终老。” 他捏着神乐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大姨,我怕黑,今晚陪我睡吧。” 总悟说:“那你扮演我nv朋友,学妹就会知难而退了。” 总悟笑道:“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前nv友也行……我忘记了,不用扮演,你本来就是。” 他们还是共睡一张床,总悟拉上两侧的床帘,隔光又隔音,方便做些羞人的事。 神乐塌下腰,一寸一寸坐进去,还不够sh润,拉扯感太明显,撑得她有些疼。 铺在病床上的一次x床垫很快被水ye浸透。刚换好一张崭新的纸垫,总悟将神乐的手脚折向一侧的护栏,从她的腿缝之间刺进去。 忽然床头传来短暂的提示音,有人给神乐发消息。她担心是老板发来的夺命指示,伸手去掏手机。 神乐回复过去一个笑脸表情,学妹又问神乐在做什么。总悟低声说:“你正在和我za呢,真是不会看场合。” 总悟捏着神乐的腰,往里又进得更深了些,神乐从鼻腔里发出婉转的哀y。他趁机夺去她的手机,代她给学妹发送一则消息:明天中午我请客吃饭,地点你定。 总悟却将手机扔到床头,神乐伸长了手臂也够不着。他笑道:“当然是请你帮我挡挡烂桃花呀。至于你想用什么身份去游说,那我可管不着。”住她的热情,只得应允。 学妹看出她的窘迫,微笑道:“乐乐姐,今天由我来买单吧。” 学妹手下留情,只点了生鱼卷。神乐则豪气地下单了竹荚鱼刺身、金枪鱼腹、海胆卷和豆r福袋,外加一份和牛寿喜锅。 菜品上齐后,服务生放下门帘,低头悄悄撤了出去。神乐挑了些现磨的山葵,抹在鱼片上,将筷子的尖头戳进肥neng的鱼r0u之中,放在酱油里又蘸两下。油脂丰富的香气瞬间在口腔中化开。她边吃边感慨:“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请讲。” 神乐顿了顿,眼睛不自然地乱飘:“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阿鲁。” 神乐吞下生鱼片:“你有向他正儿八经表白吗?” 神乐问:“他是怎么回复你的?” 神乐拍着学妹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我这不懂事的大外甥被别人捧得太高,心高气傲欠收拾阿鲁。” 神乐没说“是”也没说“否”,这位学妹多半是征服yu作祟,想要摘下总悟这朵高岭之花。学妹见神乐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未能打动她,又诉说起从学生时代起,她是如何鞍前马后,替总悟打理各项琐碎事务。 只不过她是幸运的,短暂的付出很快就获得回报,她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悟的态度趋于缓和,不再对她不理不睬。在某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伴随着梧桐树叶沙沙的轻响,总悟忽然拥她入怀,柔声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nv朋友。 神乐迅速调整好表情,拍桌子严肃道:“真是过份,他怎么能这个样子对你阿鲁!” 神乐抚了抚茶杯,忽然摇头叹息:“实不相瞒,总悟之所以会如此冷漠,是因为他受情伤太深,从此封心锁ai,不再过问世间的男nv之事。” 神乐前几日刚看完一部古早韩剧,狗血情节信手拈来:“没错,此nv是他的本科同学。他们两情相悦,感情牢不可催。本来预备毕业以后就结婚,谁知道nv孩子突发恶疾,最终倒在总悟怀里一命呜呼,给他留下不小的心理y影。” 在病房里,总悟刚吃完午饭,预备下楼溜达消食。学妹忽然给他发来消息,以前他只会消除提示的红点,从不认真内容。不过此时学妹正陪着神乐吃饭,他倒要看看神乐这丫头是如何对付情敌的。

最新小说: 我在垃圾桶里捡到一个千亿老公 婚姻如麻 诡异降临:开局背上两条至高规则 要当最好掌门,还要当最强掌门! 我的体内封百鬼 快穿从魂穿六零开始 快穿之虫族女王她多子多福 替罪羊:十日往生 莱奥的超凡笔记 四合院:我的姐姐何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