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小丫头明显志不在此。那她也不必再提。从紫藤苑出来后,走在半道上,苏幼月就碰到已经脱了外衫的大表哥和二表哥,两人出了一头热汗,脸上却很兴奋。“不愧是谢渊,若是他在咱们辽东,咱们的将士们不知道能学到多少,说不定早压着东荣国那些臭不要脸的狗贼打了!”“是啊,可惜……”鹿所风话说到一半,看到姑姑和妹妹,立刻噤声。此事虽可惜,可若是谢大人上了战场,囡囡不就该独守空房了?那可不行。现在囡囡新婚燕尔,他们可不能提这种事出来扫兴。于是鹿所风赶紧撞了下鹿所雨的胳膊,两人一起闭了嘴。谁知苏幼月却接了两人的话:“是有些可惜,不过将来说不定有机会呢。”两人俱是一愣,鹿所风咳嗽两声:“囡囡不要多想,你二哥就是感慨一下。”苏幼月摇摇头:“表哥,我说的是认真的,若有那么一日,我就跟他一起上战场,他在哪,我就在哪。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借助大哥二哥家呢,你们到时候可不要小气。”她已经想过了,谢渊在边关时接触的东荣国人最多,也极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中的毒,所以,这一世谢渊若是去辽东,到时候她就跟去在舅舅家借住去。鹿所风鹿所雨连忙摆手。“我们怎么可能不让囡囡来住,只不过边关辛苦…怕你吃苦。”“将士们能吃的苦,我有什么吃不得,都是大盛国人,国事荣辱与共,不分何人。”苏幼月说罢,又俏皮道,“而且,没有谢渊在的地方,我才是真的吃苦。”如今彻底知道了谢渊上一世的心意之后,苏幼月一想到跟他分开以后,他就可能中那种卑鄙要命的毒,她的一颗心就如遭酷刑,被各种刑具折磨着,快要发疯。所以,她已经决定好了。他去哪,她就去哪。 离开鹿所风和鹿所雨至今还未婚配,什么时候听到过这种小姑娘口中说出来的情话,一时间两人被边关的太阳晒得黝黑的脸都不由红了红,手足无措地看向自己姑姑。鹿溪雪却笑盈盈地看着女儿,心中有所感慨。幸而,女儿也找到了让她真心相爱的人,而不是为了嫁人而嫁人,否则,她一定会太过遗憾,这些年没能好好教导她。苏幼月刚说完,所风所雨兄弟俩背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她抬眼看去,正是谢渊,比起那二人满头大汗的模样,谢渊好似刚刚只是看了本书一般平静,他似乎是听见了她的话,朝她望过来,似有一丝无奈,又似有无边的纵容。看见谢渊来了,鹿家兄弟俩自觉给他让开路,眼中对他的钦佩比从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苏幼月则微微有一丝心虚,她可还从来没跟谢渊说过,万一他上战场,她要陪他去的事呢。不过男人到了跟前,也未说什么,只是幽幽看着她。一直到天黑,两人从苏府离开,坐在马车里,谢渊才问道:“今后要陪我上战场?”苏幼月听着他的语气,赶紧躲开视线:“那是自然。”说着,她又忽然想到了个借口,理直气壮起来:“上一世…你本来也打算带我去的。”她刚说完,就感觉男人靠近了些,他身上的热气也顿时袭来,让她心虚不已,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谢渊抬手,摸了摸她尖尖的下巴,声音低沉:“囡囡骗人,我怎么可能想带你去?”苏幼月被戳穿,脸色微红,可男人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给我讲讲,那时候,我们都干了什么……”“干了什么……”苏幼月思索总结了一下他们上一世的相处后,忽然想起来,上一世,她被诓进谢府后,谢渊在她面前除了干公务,就是干……“我…我们…”她睁着一双琥珀般晶亮的大眼睛,一时间竟回不出话来。实在是,他这个问题仔细想来,还真没什么好回答的。索性她绕道行之,给他讲起了一些记忆中上辈子发生的大事,虽然很多事她不知细节,但让谢渊知道,以后处理起来总比不知道得好。不知不觉间,马车就已经到了谢府,虽然她跑了题,但因为说的几件事的确重要,谢渊也没有打断她。回到谢府,她才停了口。“我回去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事。”谢渊微微颔首,摸了摸她的头:“不着急,慢慢想,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想。”苏幼月赶忙点点头。不过她没想到,谢渊口中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说的根本不是让她有力气想,而是有力气回房做那事儿,而且他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只小铃铛来,用红绳拴在了她脚腕上。一整晚,那铃铛叮叮当当地脆响。苏幼月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伸手想要取下来,又很快被男人强势地捉住了手。要命的是,男人一边亲她的手,还一边问,上一世他们有没有这样做。到最后,她只能敷衍说有。谁料男人又不乐意了,愈发卖力,像是一只刚开荤不知餍足的狼。直到第二日,苏幼月浑身酸软地醒来,才悟了一件事。,才无趣。”折镜回了句,才看向锦儿,“锦儿姑娘喜欢什么样的活法?”“我?”锦儿怔了一下,很快高兴回道,“只要我能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我就能天天都开心。”青年笑道:“人总要为了自己活一场。”锦儿却摇头:“折镜小哥对大人也是如此想的?”折镜也是一怔,后又失笑:“自然不是。”见锦儿不说话了,他又道:“倒是我这次不如锦儿姑娘通透了,为了追随的人活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说罢,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折镜拿出一袋蜜三刀,直接递给她:“五福斋刚出炉的蜜三刀,你冷一冷再吃,莫要让糖心烫了嘴。”锦儿喜出望外,圆脸一笑,脸颊上的肉都堆得红红圆圆的两团:“你又给我带好吃的了!”青年笑吟吟地看了她一会儿,很快就要离开,锦儿嘴里才吃了一颗,见他又要和从前一样早早离开,忍不住问道:“不多留一会儿么。”折镜脚步微微一顿,眼底划过一道流光:“这是夫人的院子,我不可久留,锦儿姑娘若是以后找我,去武堂跟李赢说一声,我就会来。”“噢…好…”锦儿乖乖应了声,正好回头自己也给他做些好吃的去,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