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猛地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迈进房内。 室内瞬间风雨交加,花朵摇曳生姿。 —— 第二日的日上三竿,谭羡鱼方才悠悠醒来。 背后拥着个宽厚又温暖的胸膛,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她下意识低下头。 发现自己的身上分明穿着件明显过大中衣,但身体却干净清爽,显然是有人帮她打理过了。 谭羡鱼转头,正对上戚霆骁的目光,他眼中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 谭羡鱼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随即皱眉:“……你的脸为何这么红?” 戚霆骁轻咳一声:“没事,你看错了。” 谭羡鱼勉强牵了牵嘴角,视线不自在地移开。 虽然两人曾有婚约,但实际上并未结为夫妇,如今却有了这样的亲昵之举…… 谭羡鱼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戚霆骁低笑,手指轻挑起她的发丝,在指尖缓缓缠绕:“羡鱼,你放心,我一定会向你负责的。” “不必了,”谭羡鱼边说边尝试坐起,但全身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时间未能成功,“……不必负责,忘了就好。” 毕竟是她请求他帮忙的。 戚霆骁脸色微僵。 片刻后,他忽而冷笑道:“好吧,那你就对我负责吧。” 谭羡鱼不由困惑。 她不愿给他增添麻烦,他却反过来要给她制造难题? 对上她的疑问眼神,戚霆骁理所当然地说:“我清白了二十多年,现在被你给‘糟蹋’了,难道我不该由你负责?” “我……”谭羡鱼欲言又止。 “你还‘我’什么‘我’,”戚霆骁半点不客气地直接打断她,“我原本还打算找个好妻子安稳度日,现在呢,哪个好人家的女儿还会看上我?” 谭羡鱼抿紧嘴唇,只能道歉:“对不起。” “现在说什么对不起已经晚了,”戚霆骁眸子里的笑意几乎藏不住,“总之,你得对我好好负责,否则我就去告诉你爹娘,说你对我再一次始乱终弃,让他们为我做主!” 谭羡鱼叹了一口气,干脆不看他,只盯着帐顶的花纹。 ……这算什么事。 她现在这个身份,如何去对他负责。 更何况,身为女子她尚且不在意,戚霆骁为何这般较真? 戚霆骁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谭羡鱼睫毛微闪,突然想到什么:“快些送我回家。” “怎么了?” “我需、需要找忘忧……” 她的身体已大致调养好,得让忘忧给她开上一副避孕的药方才是。 “不用了,”戚霆骁轻轻搂住她,“药已经在煎了。” 他一大清早就吩咐人去请忘忧过来。 谭羡鱼闻言,心下稍安:“抱琴呢?云织呢?” “抱琴这边我也安排好了,云织如今还在侯府,”戚霆骁解释说,“你吃完午饭再回,就说外头用餐,不会有人怀疑。” 昨日谭羡鱼被带离时,主院并无异常,抱琴还以为她是陪斓小娘办事,云织更是毫不知情。 云织毕竟不贴身跟随谭羡鱼,未经她同意,戚霆骁不便让她知晓此事,于是只接来了抱琴。至于云织,因昨晚受了迷香影响,浑然不知发生何事。 谭羡鱼心中大石落地。 既然一切已被妥善安排,她便不再多虑。 察觉到戚霆骁的手再次开始不规矩,谭羡鱼羞红了脸,轻轻推开他,让他快些离开,并让人唤抱琴进来。 戚霆骁投以幽怨一瞥,似乎在抱怨她这种即用即弃的态度。 他终究没有进一步动作,躺在了床榻上稍事休息,随后起身穿衣,恋恋不舍地离去。 没过多久,抱琴匆匆而入。 她双眼泛红,一见谭羡鱼便泣不成声。 “侯府的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抱琴眼眶湿润,“怎敢这样对待您!” 得知原委后,抱琴怒不可遏,恨不得立时拆了侯府。 谭羡鱼毕竟是侯府的正妻,竟遭此待遇,真是颜面尽失! 愤怒之中,抱琴又感庆幸。 幸亏谭羡鱼被送往戚霆骁这里,至少安全无虞。 若送到别处…… 抱琴不敢细想,背后一阵凉意。 抱琴哭个不停,谭羡鱼却显得平静。 或许对侯府早已心死,无论他们如何作为,她的心已不再寒冷。 况且,戚霆骁毕竟知根知底。 谭羡鱼深吸一口气。 至于斓小娘,回府后定要有所处置。 “别哭了,”谭羡鱼说,“我都饿了。” 抱琴忙擦干泪水,扶起谭羡鱼,打开随身包裹。 里头装着谭羡鱼的衣物和首饰,一应俱全。 谭羡鱼环顾屋内,未见自己衣物。 想必已不堪入目。 谭羡鱼叹气,让抱琴帮忙更衣。 不合身的内衣落下,露出如雪肌肤上的点点红痕。 抱琴脸红,急忙拿衣为她披上,又梳理好她的发,搀扶她外出。 院中,戚霆骁正舞剑,剑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些刺目。 见谭羡鱼出来,戚霆骁手腕一抖,剑入鞘,动作潇洒。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快步走向谭羡鱼,上下打量:“你还好吧?” “……不算太好。” 戚霆骁略有愧色。 食髓知味,看来昨晚……他确实失控了。 他咳了一声,转换话题:“我请了厨子,饭菜快备齐了,我们过去吧。” 谭羡鱼轻轻点头,随他走向餐厅。 一路上,她心中暗自感慨,这座宅邸内外皆透着一种质朴无华,没有半点多余的装饰。 简单之中,倒也生出另一番雅致的情趣。 刚在餐厅坐定,仆人们便鱼贯而入,端上菜肴,不一会功夫,圆桌上已是琳琅满目,菜品丰富,胜过寻常宴席。 “这么多?” “……你得好好补补身子。” 戚霆骁面上波澜不惊,耳根却悄然泛起了红晕。 他边说边为她盛上一碗热腾腾的鸡汤:“等下让忘忧帮你揉揉,好得快些。” 谭羡鱼轻声应了声“嗯”。 望着她饮尽鸡汤,戚霆骁这才开口:“今天早上霍容恺送了信来,让我停止调查周侍郎的事情,你怎么想?” 这事说起来有些可笑。 周侍郎之事本是由锦衣卫偶然查出,皇上借机严惩以儆效尤,却不料让那些人慌了手脚。 谭羡鱼沉思片刻,道:“那就照他说的办吧。” “司棋那边尚未有突破,再接着追查下去怕是要打草惊蛇了。” 与其紧咬不放,不如暂时放手,让他们以为风平浪静,才能诱出下一步动作。喜欢宠妾灭妻?她一纸休书另谋高嫁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宠妾灭妻?她一纸休书另谋高嫁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