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凝晚的心里是暖的,如此刻的阳光一样照耀到了心间。
瞥见了对面玻璃房里的兰花,一年四季都旺盛地开着,有专业的园艺师打理,可是进了顾园将近两个月,却不曾见过谁进去过,像是一个禁地一般。
顾衍律略微有些落寞,“我母亲钟爱兰!”
这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提及母亲的字眼,话不多,但是满满都是柔情与思念,这想来是与方怡晴并不亲近的原因。
“所以这座玻璃房是为母亲而建?”向凝晚追问。
顾衍律不予回答,便径直离开了顾园,留下了一个孤单而落寞的背影给向凝晚,向凝晚望了望手中的兰花胸针。
她误入顾荣生书房的时候,便看到桌上摆了一张女人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并非方怡晴,宁月眉说过,顾荣生不允许她和顾衍律以外的人进入舒服,连方怡晴母子都不行,日常打扫也是宁月眉亲力亲为。
这高宅深院仿佛高堂明镜,又像是讳莫如深。
向凝晚恢复的不错,自然不能松懈复健,林瑞泽已经回国,她就随后安排了复健课程,宁月眉送她到了医院,她便嘱咐她先回去,免得方怡晴生疑。
刚刚到了复健室,便看到林瑞泽温暖如太阳般的笑容迎了上来,“听同事说,我的病人可勤奋了,即便是我出差去了,还照常来复健!”
“这是要表扬我的意思吗?”向凝晚笑着回应,今天不知道是否是顾衍律的小礼物,还是那句话,她心情也尤为雀跃。
林瑞泽推了推金丝框眼镜,“听不出来吗?”
“我迫不及待想要摆脱我这个好朋友了!”向凝晚拍了拍自己坐了好几个月的轮椅,虽说她能驾驭自如了,但是她不愿意成为别人口中那个腿脚不便的人。
林瑞泽模仿着她说话的方式,“那你想过你的好朋友的感受吗?”
“它也想要摆脱我了,等我好起来,便把它供起来,好好养着!”向凝晚笑了,林瑞泽望着向凝晚笑起来弯弯的眸光,这是他们复健以来,第一次这样愉悦地对话。
许是有些好转,心情渐好,林瑞泽点点头,“那我们继续吧,趁早离开你这位好朋友,你还需要更加努力!”
林瑞泽伸手在她的面前,向凝晚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另外一只手搭在了复健杆上,用右脚用力,她轻而易举站了起来。
“进步很大,很快就能站立了!”林瑞泽鼓励道。
她回望着他,“真的吗?”如此近距离,林瑞泽甚至能听得到她心跳的声音,他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耳根子有些红了。
“我们继续,我要早一点站起来!”她伸手拉住了杆,像是一个刚刚学习走路的蹒跚小孩,一步一步,艰难地学习着。
将近两个小时的复健,让向凝晚精疲力竭地倒下来,林瑞泽递上了牛奶,“补充iati力,循序渐进,长城也不是一日可以修成!”
“我等不及!”
复健室有人敲了敲门,为避免病人隐私暴露,林瑞泽起身出去,“哥,我来找你吃午餐,我刚好在附近拍戏!”
“我还在工作,我有病人在,你怎么这样任性!”林瑞泽拍了拍她的脑袋。
林曼妮嘟起嘴巴,“是上次那个女病人么,我和她解释一下,她肯定能理解!”作势林曼妮已经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