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崔大人威严的话,徐备粮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胡搅蛮缠,“回大人的话,说起来这原该是桩喜事。小儿徐守宗与齐恩候会的?姑娘原是两情相悦,二人亦是私定下终身,也不知道?姑娘是因为受了什么人的挑拨,忽然就对我儿子不满意了,还躲着不见他。我儿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一心只想弄明白这是什么回事,可他见不着?姑娘的面,日日便拿着二人的定情信物以解相思之苦。在寅国公府四房婚宴那日,我儿原本只想见?姑娘一面,好好和她谈谈,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想到?姑娘的面不但没见着,定情信物还被公主殿下给毁了,更甚者,我儿还被候府夫人狠狠的羞辱了一顿,断然不承认?姑娘与我儿子两情相悦之事。后来我儿被赶了出去,回家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姑娘避而不见,还要一而再的伤害于他?虽然我们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可我儿子的一颗真心难道不难得吗?他还让我们老夫妻两个上京,准备好最大的诚意到候府去提亲,我们来了之后,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变数。儿子觉得没办法向我们交待,便想方设想与见?姑娘一面,问清楚,如果是误会,那么就解开误会,要是没有误会,单纯只是?姑娘变心了,那他祝福,只要?姑娘说一声,我那傻儿子是断然不会痴缠于他的。万万没想到?姑娘你的心那么狠,见着我儿子不但不好好说话,还和你的拼头把他打得要死不活,让我们夫妻两个即将白发人送黑发人,大人呐,我们要是不找上门去,难道就看着我儿白白的丢了一条命吗?”
听完徐备粮的自述,上首的崔大人觉得很神奇,齐恩候府的嫡女为了一个民不见经传的小小员外郎不顾礼义廉耻?他怎么就不信呢?
而余下的简家人听完这番颠倒是非的话,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
孟夫人和齐恩候觉得住气,简筱?也只是狠狠的攥着手帕,侍书却是忍不住,极力反驳,痛叱出声:“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大人明鉴,我家姑娘从小读书识礼,长大更是克己复礼,怎么可能干出这种私相授受之事?倒是这个徐员外郎,看上我家姑娘的家世,想借着候府之力平步青云,对我家姑娘多有痴缠,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祥查。”
“你个小贱蹄子,你才是胡说八道。”
侍书语声刚落,外头就传来徐姚氏怒不可遏的声音,她在门口表明了身份,是以没有衙役拦他们,她就带着徐守宗进了公堂,刚一进门就听到侍书这话,她立即扑过去撕打起侍书来,“就是你是不是,就是你把我儿子打得伤得那么重,贱人,你家主子不是好东西,你也跟她一样贱,我儿子要死了,我要你向他赔命。”
徐姚氏死死的掐着侍书的脖子,她一个乡下妇女,手劲极大,掐得侍书缓不过气来。
简筱?有心帮忙,可她一近身就被徐姚氏给推倒在地,孟夫人赶紧扶住简筱?,又听得上首传来怒喝,“住手,住手,来人,快把这民妇拽开。”
府尹大人一发话,立即就有衙役把徐姚氏与侍书分开,侍书不停的咳嗽着,显然她真的被掐得狠了。
“侍书,你没事吧。”简筱?蹲在侍书身边,查看着她的情况,一边瞪着徐姚氏。
徐姚氏也是头一回见着简筱?,这公堂上的人,不用她细想也能分辩谁谁是什么身份。这的确是个漂亮清纯的儿媳妇,不愧是他儿子看上的,可惜不识抬举,敢伤害她儿子,就是她的仇人。
“你瞪着我干什么,我儿子还躺在这里呢?你自己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你赔我儿子,赔我儿子。”
徐姚氏竟然在公堂上撒起泼哭闹起来了,崔大人气得连连拍响惊堂木,“住口,你再敢咆哮公堂,本官定要板子侍候。”喜欢宠嫁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