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眼下再没人说景肃的事儿。因为就在他们身后,景若扶着景肃走了上来。
景肃戴着遮光的墨镜,手里毫不顾忌地捏着一把折叠好了的盲杖。
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他双目失明。
他一上来就问道,“小深,怎么站在这里?”
沈家人顿时都确定了薄景深的身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阿猫阿狗。
此刻都表情尴尬,有点下不来台。
沈河裕打着圆场,说道,“好了,以和为贵以和为贵,我领诸位过去入席吧?”
景肃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表情淡漠,声音也很淡,“等会儿。”
他安静站着,面朝着一桌子沈家人,“我听说,你们刚才仗着人多,欺负我弟弟。怎么?看着我们景家人少就好欺负是吗?”
沈河裕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误会,都是误会。”
沈老爷子的面子上下不来,就算再怎么,今天是他的寿宴,而且他有着作为长辈的傲慢,觉得不管怎么样,景肃都不该这么和他说话。
沈老爷子冷着脸,“怎么?老头子说晚辈几句,还说不得了?”
“我家的孩子做错什么了,自然有我这长兄来教训,有您什么事儿?按您的意思……”景肃话音未落,唰一声!
众人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得沈康一声痛呼。
没人看清楚景肃是怎么出手的,但他手里折叠成四折的盲杖已经一秒甩开,抽到了沈康身上,景肃继续道,“……您家孩子我也可以随意教训了?”
沈老爷子脸色不好看,被景肃这样梗,脸色能好看才有鬼了,他只能忿忿说了一句,“你们可真不愧是景策的种啊。”
这话等于一句话把四个人都骂了进去,其中包括宋伯渊的老婆景乔,苏鹿的老公薄景深……
于是霎时间,六个人都冷了脸。
景肃声音依旧很淡,“教训我家的人之前,您是不是忘了这间酒店姓什么?您这寿宴要是不想办了,也就一句话的事儿。定宴席时的那个合约上许诺的那点子违约金,我随便赔。”
“您说得也没错,我们的确都是景策的种,你们既然都知道这一点,也都知道景策不是个什么好种,就应该明白,我可能就是不讲武德,所以识相的少惹我们。”
沈老爷子顿时哑火,大概没料到景肃会这样说。
寿宴不办,于景肃而言只是损失宴席预定合同上许诺得那点赔偿金而已,但是对于沈老爷子而言,这是沈家的脸面。
这会儿不止沈河裕了,其他沈家亲戚们也都开始打圆场,“误会,都是误会。”
景肃安静地看着沈家众人,声音无比的认真,带着警告之意,“少来招惹我们家的人,如果不明白什么叫少招惹的尺度的话,见到绕着走就行。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沈河裕赶紧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景肃转身,对薄景深和苏鹿说了句,“走吧,入席吃东西,不是喜欢我这间酒店的秘制鲍鱼么?和他们费什么话。”
宋伯渊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往上头随便填了六位数,扯下来放到沈家主桌桌面上,“贺礼,就当我们一家子的饭钱了。等会我们吃饭时,能别来烦我们吗。”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