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什么打算多说的意思,程又然也没有继续给乔礼吹什么彩虹屁。程又然去上班之后,苏鹿就让陈姐也睡一下。
陈姐去外间沙发小睡,苏鹿却是没什么睡意,可能是因为之前几天睡得太多了。
苏鹿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板,思绪仿佛渐渐飘远了。
她没去想薄景深又或者是和薄景深有关的事情,那种保护机制,似乎依旧还在起着作用,保护着她,主动规避危险话题。
所以依旧模糊着薄景深和与薄景深有关的话题。
苏鹿抬起手来,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针头,定定看了一会儿。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天自己看到苏浙抽了她的血,给了两个陌生的男人。
苏鹿忖了忖,拿出手机来,开了机。
她一直关机,所以刚开机时,好多的未接来电推送短信冲进手机里来,手机在掌心里滋滋震动着。
她也没有什么兴趣去一一查看谁来过电话。
苏鹿只是迅速在联络簿里找到了一个座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响了两三声,那头就接了起来,“你好,这里是阳光福利院。”
“你好,请问李院长在吗?”苏鹿礼貌问道。
“请问您是?”
“我姓苏,还请转接一下。”
“苏小姐请稍等。”
那头很快响起了转接的等待音,苏鹿深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呼出来时,那头已经转接通了。
一个听起来就很温和的女声响起,“苏鹿?”
“是我,李院长。”苏鹿唤了她一声。
她并不经常拨打这个电话,上一次拨打这个电话时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人有时候想要割裂某一段过往时,会下意识回避和那段过往有关的一切。
所以苏鹿虽然一直对福利院有资助,但很少联系这边。
李院长的声音里带着些惊讶的语气也是自然。
李院长:“你都好久没和院里联系过了。”
“我工作……有些忙。”苏鹿说道。
“也是。”李院长在那头温和笑了笑,“今天怎么想着打电话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苏鹿紧抿着嘴唇,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问了一句,“院长,我当年……究竟是怎么到院里来的?您从来没和我说过。”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你从来没问过这些。到院里来的孩子很多都有不愉快的过往,被抛弃、被拐卖……诸如此类的,每一次提及都是揭开伤疤,所以如果不是孩子主动提及的话,通常我们不会主动提及。而你,从来都没问过这些。”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