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少爱得疯了,以至于,原本在丰城上流圈子里,一个保镖的名字,还不如谁家少爷家的纯血狗来得更让人有印象呢。
但这保镖的名字,倒是因为江二少的轰轰烈烈,让不少人都有所耳闻。男人叫应衡,是个保镖,虽是不苟言笑,但性格温柔,会帮江二去屋顶上救猫,会因为江二喜欢吃现剥的生栗子,就安静专注地剥上几个小时,剥出一碟子淡黄色香甜的栗子肉来。
江黎先喜欢他的,不知道巧费了多少功夫,才让这个不苟言笑性格温柔的男人,愿意与他在一起。
而江家父母当然是愤怒不已,只以为儿子是被这保镖给勾引给蛊惑了。
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想要拆散江黎和应衡,但都没能成功,谁也没想到江黎能这么倔。
苏鹿听得入迷,“后来呢?”
就连乔礼,也听得挺认真的。
“后来?”苏浙想了想,“后来也不知道谁给江家父母出的办法,雇人把江黎给绑了,做成绑架的样子,应衡本来就是江黎的保镖,有了线索后,自然是最先找了去。”
“那些个雇来的‘绑匪’,为了给应衡一些教训,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就当着江黎的面,就在江黎的眼前。他们原本应该只是给应衡一些教训的,但人动起手来有时候就没那么精准。等到人被‘解救’出来,送进医院时,应衡已经断气了。他死在江黎怀里。”
苏浙声音很平静,很平静地说出那段能让别人痛彻心扉的往事。
苏鹿听得心惊肉跳的,她做梦也没想过,那个平日里能够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纨绔子弟,江家二少,居然有着这么沉痛的过往。
看着他阳光灿烂的样子,谁能想到背地里这一滩淤血的陈伤?
苏鹿倏然想起江黎曾经说过的话,她叫他江二少的时候。
他勾了勾嘴角对她说,叫阿黎就行。
江黎觉得和她有同病相怜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们俩,对自己的姓氏,都没有什么归属感。
“江黎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休养了一段时间,原本都以为他是真的精神崩溃了要休养呢,谁知道那段时间他居然一直在暗中调查,以至于江家父母还没来得及收拾掉的尾巴被他发现了。”
再然后的事情也就那样了,江黎彻底和家里决裂,甚至过得穷困潦倒也没回过头。要不是后来江溯全权接管了家业,又想尽办法地劝弟弟回来。
江黎可能到现在,都还只是个漂泊的浪子。
“所以这个应希……”乔礼的眉头皱着,显然也是对这段别人的伤痛往事有些不忍。
“应衡唯一的亲人,他的弟弟,应希。”苏浙说道,说着就轻轻挑了挑眉梢,“所以,要是有这个应希在,倒是不用担心了,江二在这项目上肯定不会吊儿郎当的玩儿票,肯定会认真对待的。他认真对待,江溯肯定就不会坐视不管,那这项目基本就成了。”
苏浙说着,就转眸看向苏鹿,“苏鹿鹿跟着吃肉喝汤就行了,这么好的事儿……”
苏浙说着,哼笑了一声,“那个姓薄的,倒是让你捡不小个便宜啊。”
苏鹿闻言怔了怔,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
这要哪怕在一天前,她可能心里都还美滋滋呢。但现在……
(本章完) ', ' ')